走了几步,徐述突然想起冰儿没有带念儿一起,便问道:“念儿呢?”
“念儿还是玉泉寺里。”
徐述停下,听冰儿继续讲。
“到了寺里,还完愿,我这心里就一直不宁,便将念儿将给奶娘好生照看,我自己施了轻功回来了,没想到回来便看见你成亲了。”
徐述暗自舒了口气,幸好自己刚才醒了,没让那个什么浮儿还是萍儿的得了逞,否则被冰儿撞见,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冰儿也是,来了也不进去,怕是想考验自己一番,想到这里,徐述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来了怎么也不进去,是不是不相信我,想看看我如何表现?”说着,还抗议地捏了捏了冰儿的手。
冰儿一声轻呼。
徐述听她声音不对,想到什么,便将她的双手摊开,一看,每只手心里四个指甲印,血丝已然渗了出来。“你……”徐述欲言又止,带着她去了另一处房间,找出楚楚的刀伤药给她擦了。
“你也别生气。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自己。我徐述既说了这一生只娶你一人便会说到做到!”
“可是,婆婆她想要个男孩。”冰儿声音越来越小。
“这生男生女又不是女人决定的。再说,我们刚成亲时间不长,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以后又不是不会再有了。即使真的不会再有了,一个念儿也足以。”
“可念儿毕竟是个女儿家。”
“女儿家又如何?楚楚不也是个女儿家,不照样上战场,做生意,哪一样比男儿差了。你啊,多与楚楚学学。还有,以后,对我,对自己都要有信心。日子是你和我过的,管别人说些什么。”
“公婆的话也可不听?”
“以后,你只听我的就行了,别人的,想听就听,不想听,只当是空气,从耳里过过也就得了,不用往心里去。”
“可我还要听主人和夫人的。”
“你啊,怎么这时倒想起与我狡辩起来了。”
包扎好了,徐述将冰儿往怀里一带,“走吧,我与你一起去玉泉寺找念儿去,我们都不在她身边,总是放心不下。”
“好。”冰儿搂紧徐述,一施轻功,跃了起来。
早上起来,徐母见徐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又听管家说,那新娶的妾室昨晚上就被徐述打发了,徐述也不在府里,一拍大腿,刚想闹上一闹,想起徐术和冰儿都不在,自己闹也没人看,便歇了心思,等着徐述和冰儿回来。
徐术和冰儿是下午回来的。徐母一见他二人从马车上下来,一拍大腿,想在大门外就地控诉起来。徐述看了一眼,道:“娘,你也别哭了,我和冰儿马上就要走了。皇上从京城让人传话过来,要我二人马上回京。本想从玉泉寺走的,冰儿说要回来与你和爹告个别,我们才忽忽赶了回来。”
一听儿子真要走了,徐母忘记了要控诉一番的事,赶忙进了院子,喊道:“当家的,述儿要走了,你快出来。”
徐述与徐父徐母叙了一会儿家长,冰儿趁这个时间收拾了一下,便忽忽上了马车,往京城而去。临走时,徐母将签了卖身契又赶过来的萍儿塞进后面一輌车里,嘱咐她好生照顾公子。
萍儿已经跟来,徐述不好将她赶下去,可带着她冰儿那里又不好交待,便在经过云安镇时,将她放下,交给春生。
刚到京城,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徐述与冰儿夫妻二人便被墨觞让人请进了宫。
进到宫里,徐述便发现尹志恩也在,他比自己早两天回的清风寨,没想到也被叫了回来,看来是要发生大事了。
墨觞让一众太监宫女都出去,然后与他们一起进了乾清宫的密室,他与楚楚坐在上位上,其他人坐在下面,便说起正事来。
“你二人刚到京城,这几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大概也知道了。齐国贼心不死,欲在朕与楚楚大婚之际搞出事端来,慕容措便是他们放在朕身边的一颗棋子。虽然目前没发现李语存参与其中的证据,可他与慕容措一向亲厚,难保这里面没有他的参与。尹志恩,从现在到大婚当日,你务必小心谨慎,一定要确保皇宫里没有闲杂人等出入。”
“臣遵旨!”
“冰儿,这一段时间你住到宫里来,保护皇后。”
“属下遵旨!”
徐述对于他夫妻二人刚团聚两日又要分离有些不满,可如今大敌当前,再有多少不满也得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