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觞看着两个人没上没下的胡闹,一笑,反正他们这样久了,早已见怪不怪了。
徐述想起什么,放下茶杯,道:“那如今要怎么办?这医馆还开不开了?”
楚楚收起笑脸,正经道:“我是意思是不开了,开了也会被天龙惦记着。我倒不是因为怕了他,只是觉得,如今他敢这般胆大妄为,不光是因为他自己狂妄,还因为,此人也是有实力这么做。只他那些极厉害的手下也不是一个普通江湖人可培养出来的。既如此,我们还不如将集中实力,好好应对。”
徐述又看向墨觞。
墨觞一向不太管医馆的事,只是因着楚楚他才一直跟着。故他道:“不用看我,这件事,楚楚说怎样便怎样。不过,徐述,你回去后告诉皇上,让他多加小心,底下人的底细也要查清了,也告诉尹志恩,让他加紧操练兵马。”
徐述听墨觞说得严肃,便立起,行礼,道了声是。
医馆的事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余下的款怎么分配了。正好齐皇也醒了,不过伤得重了,要在床上躺上几日了。徐述去看了看齐皇,问他什么时候可分配余下的款,齐皇斜了他一眼,不语。
徐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齐皇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朕只与女人说话。”女人,是说楚楚,这个徐述还是知道的,遂他悻悻地去找了楚楚。
徐述再次回到楚楚这里,要向她转达齐皇的意思时,楚楚正在给墨觞换着药,换好了药又服侍着墨觞穿好衣服,再将一碗汤药喝光了才让徐述进来。
听了徐述的话,楚楚还没说什么,墨觞先开了口:“看来他还是伤得不重!”语气里,寒意森森。
楚楚一听便知墨觞生气了,连忙哄着他,“夫君莫生气,左右不过这一回了,以后他也没有理由见我们了,不是?”
墨觞哼了一声,“只这一次,若再有下次,看我不废了他!”
楚楚一听,知道墨觞这是允了,便去了齐皇那里。徐述向墨觞说了声,也跟着去了。
墨觞看着楚楚的背影,眼睛暗了暗,他如何不知,这医馆即便再挣钱,在他们做皇帝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意罢了,如今要关张这么点儿事,根本不值得齐皇亲自跑这一趟,遗个人过来就是了,他自己要来,自然是为着楚楚。而齐皇当年要了这医馆的三成,一来的确是想分一杯羹,二来也是借着这个由头可以与楚楚多些接触。只不过,这齐皇爱得不如自己纯粹,江山美人他定是选江山的,而自己呢,他会先选了美人,再护着江山。
且说楚楚与徐述去了齐皇那,齐皇见着楚楚来,一通地哎哟,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非拉着楚楚给他瞧瞧。
徐述在旁边看得好笑,忍了又忍,才让自己没笑了出来。
楚楚一见,以为是医馆的大夫看得不仔细,便自己又给齐皇号了号,又看了看齐皇伤口,再看了方子,见都没问题,一想,便知道是这齐皇胡闹呢。
遂,楚楚拿出一枚银针,直冲着麻穴扎了过去,齐皇顿觉浑身一麻。
楚楚笑着,道:“齐皇陛下,既然您哪里都疼,我便施个针,让您减些痛苦。”
徐述看着齐皇的脸色立时黑了起来,更觉好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楚楚看了一眼徐述,“徐公子,我们为医者,要懂得体恤病人,怎可在这里看美人笑话。”
徐述听着楚楚一本正经的教训,便和了声是,语调婉转,语气看似正经,实则调笑。
齐皇听着他二人一喝一和的,脸色又是变了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