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听了,叹息一声,道:“好吧,我们去西湖隐居吧,那里有岳飞、于谦之墓,我余生愿陪伴他们!”
罗子木点点头,道:“大人曾经写诗‘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惭将赤手分三席,敢为丹心借一枝。’我就知道大人最后的归所了!”
张煌言听了,微微一笑,道:“走吧!”说着,走了出去。
罗子木忙跟随在他的后面。
这时,有人哭着说道:“大人,你也带上我吧!”
张煌言看去,见说话的是自己的书童杨冠玉。
“大人,我虽然不会什么,也没能力保护你,但是,我可以帮你磨磨墨啊!”
杨冠玉用哀求的眼神说道。
张煌言听了,念及他一片忠心,当下道:“走吧!”
杨冠玉听了大喜,忙跟随张煌言一起离去了。
张煌言自然不敢隐居在西湖,而是隐居在距离西湖很近的岛屿,时不时乘坐渔人的船只来游西湖。
赵廷臣回去之后,得到皇帝的嘉赏,官职再升,但他背信弃义,派出清兵前去捉拿张煌言。
清兵探查张煌言居住的岛屿后,半夜渡岛,把张煌言、罗子木以及张煌言的书童杨冠玉都捉住了!
赵廷臣再次亲自出马,想劝降张煌言。
张煌言对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是不值和他说话的!
赵廷臣见张煌言连话都懒得和自己说,不由大怒,也不再劝降,把张煌言等人押解到了杭州弼教坊。
张煌言知道,自己就要被砍头了,可是,他大义凛然,面无惧色,抬头举目望见吴山,叹息说道:“大好江山,可惜沦于腥膻!”
赵廷臣听了,冷哼一声,心想:“这姓张的,死不悔改,还口出狂言!我大清,什么时候成为腥膻!”当下下令行刑。
张煌言昂然挺胸,高声吟道:“我年适五九,偏逢九月七。大厦已不支,成仁万事毕!”吟罢,微笑坐着受戮。
他就算死,也不能跪着死!
赵廷臣把令牌一扔,喝道:“斩!”
刽子手一刀下去,把张煌言的脑袋一下子砍了下来······
张煌言,一代忠臣,就这么死去了!时年四十五岁。
刽子手跟着就要斩罗子木,罗子木大喊一声道:“张公,我罗子木来追随你了!”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咔擦”一声,罗子木的脑袋也被砍了下来。
张煌言和罗子木一死,刑场上只剩下杨冠玉了。
监斩官见杨冠玉年幼,有心为他开脱,当下对赵廷臣道:“大人,这名张煌言的书童,年纪尙小,不适刑罚!”
赵廷臣听了,心里有点犹豫,心想:“杀了张煌言,我大功已立,无需多杀伤;可是,留下张煌言的书童,毕竟是个后患······”他心念及此,颇有点犹豫不决起来。
杨冠玉听了,突然纵声一笑,断然拒绝道:“张公为国,死于忠;我愿为张公,死于义!要杀便杀,不必多言!”言罢,跪在张煌言尸首的面前,引颈受刑。
观看的百姓见了,纷纷落泪。
赵廷臣令牌再一扔,道:“斩!”
刽子手一刀下去,把杨冠玉也杀了。
真是:忠义张煌言,随从亦不让!一朝同日死,芳名永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