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于谦祠前,见白墙灰瓦,朱漆大门,“于忠肃公祠”几个隶书大字赫然在上面,显得庄严肃穆。
“我们进去吧!”
陈近南带着众人进去后,又前往于谦墓前。
史绮霞看去,见墓碑上写着:“大明少保兼兵部尚书赠太傅谥忠肃于公墓。”
陈近南悠悠说道:“二百多年前,于少保列兵于北.京九门外,面对着瓦剌的千军万马,可是,别人畏惧,他没有畏惧,他顽强抵抗着外夷的进攻,最终保卫了京城,驱赶了外夷!于公忠心义烈,光照千古!”
他说着,跪了下去。
史绮霞等人忙跟着跪了下去。
赵半山向断臂女尼看去,见她这一次没有跪,而是站着,不由心想:“方才在岳王庙都跪,怎么这会又不跪了?”
陈近南拜了三拜,站了起来,道:“我们当学于公,纵然外敌兵临城下,亦毅然面对,丝毫不退却!”
史绮霞等人点了点头,她少年的时候,父亲就和他讲过于谦抗击瓦剌的忠勇之事,对于谦也是自小充满景仰之情。
“我们去张苍水先生墓前看看吧!”
陈近南说道,实际上,最直击他心灵的是张煌言,因为,这是他同时之人,他听闻张煌言被杀之后,还痛哭一场。
张煌言联合郑成功的时候,他就多次进言,希望郑成功能引起重视。无奈郑成功每次以台湾未平稳为理由,拒绝与张煌言联合出兵,这也直接导致了张煌言北进的失败。
“好的!”
史绮霞等人点点头,跟随陈近南而去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西湖的南屏山的荔枝峰。
张煌言的坟墓便树立在山间,虽然不大,但地处高势,让人见了,不觉油然而起崇敬之心。
陈近南飞身近前,先把墓碑前的草拔去,叹息道:“才一年多,就已经杂草横生了!”
史绮霞向墓碑看去,见写着:“大明兵部尚书苍水张公之墓。”另外,旁边有两座稍小一点的墓,写着:“兵部尚书随从罗子木以及杨冠玉之墓。”
陈近南看了看罗子木和杨冠玉的坟墓,叹息说道:“这俩位是追随张公的随从,宁愿和张公一起被杀,也不愿偷生!真是令人敬佩!”
“张尚书真乃大明之忠烈!倘大明多一点这样的人,岂会沦落外夷之手?”
断臂女尼出声说道。
陈近南点了点头,道:“是的,可惜尽是吴三桂、洪承畴等辈!”
“揶揄一息尚图存,吞炭吞毡可共论?
复望臣靡兴夏祀,祗凭帝眷答商孙。
衣冠犹带云霞色,旌旆仍留日月痕。
赢得孤臣同硕果,也留正气在乾坤。”
赵半山朗声吟道,吟罢,说道:“这是张公临刑前的诗,也留正气在乾坤!张公虽死,但浩然正气,长存天地之间!”
“我们也拜一拜吧!”
陈近南说着,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跪了下去,只有断臂女尼仍然站着。
“张公,我陈永华来迟了!当初,我力劝延平王出兵相助,无奈,位卑言微,未能说动!张公啊,你一腔热血,满腹忠义,我陈永华不及你,要向你多多学习!公若在天有知,助我击败满清!”
陈近南说着,拜了三拜。
其他人也拜了三拜。
史绮霞拜下去,抬头突然看见墓碑下有几个小字,忙定睛看去,见写着:“朱炯敬立。”
她看了这几个字,身子一颤,忙忙扑向墓碑,仔细看着这几个字,心头在想:“朱炯,不就是我的朱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