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枉称之为人。”
面对清水这种自嘲而坚定的说辞,他师傅笑了一笑,很是欣慰。
“就是!”
清水的话刚刚落下,旁边便传来了一声宛若虎啸的声音:“我们与火云宗生死相依!”话语刚猛,宛若炸雷在人耳旁响起,众人吃惊望去。
那是一名身穿轻甲的男子,面目刚毅,长相魁梧。
苏阳认识他,正是当初七脉会武时,与东皇斗的难解难分的洪涛。虽然最后败在了东皇的手里,可败的也不丢人。
自从进入了内门之后,苏阳便没有见到过他,此时见他,皮黑又黑了几分。而且,脸上增添了一道伤疤,相比这些日子他也在苦修了。
“咯咯!”
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所有人的惊讶。笑声非常的悦耳,不用多想,一定是缥缈峰中女性弟子。
当众人转过头去,这才发现,缥缈峰中弟子,足有三位之多都没有离开。
方莹、若水、紫霄。
三位女子本就绝美无比,此时场景依旧能够站在一起,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世间中,拥有如此容貌的女子,或许不止是她们三位,可是能如此重情重义,并且相貌绝美的女子,恐怕并没有多少。
未走的弟子,只有苏阳、清水,洪涛,以及她们三位女性弟子。
真是莫大的讽刺,真是……天大的笑话。
数万弟子,此时仅剩六位。
虽然是赵长生遣散他么,可是树倒猢狲散的场面,任谁看到心中都不好受。更何况,是一些亲手培养的弟子,在火云宗面临为难之际,竟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说真的,离开火云宗的话,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看到几个人盯着自己,方莹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太阳穴:“想来想去,还是继续留下来吧。”
方莹的话,听上去好像非常不情愿留下来,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可是,留下来便意味着,能够活下去的几率非常的渺茫。
一个连死的不怕的人,还会对未来生活充满恐惧么?
答案非常的明显,不会!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给她自己能够留下来,找一个比较合理,但其实漏洞百出的理由而已。
山风袭来,带来阵阵的幽香,远处的天边,号角声传来。乌泱泱的黑色战船,就像是翻滚的乌云一样。虽然距离还很遥远,可是强大的气势、逼人的威势,却已经让人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赵长生的脸,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道:“东土宗派,竟不惜万里跑到大荒之中,火云宗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话语中的自嘲,让人听了心酸。话语中的地方,让人听了吃惊。
东土,听上去简直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地方。遥远的距离,让众多强者望尘莫及,路途上的艰难,没有人知道。
就以梁云周这样的修为,施展全速向东土飞行,也需要一百年的时间,才只是刚刚到达东土的边境。
而浩瀚的东土,根本不是他这种等级的修士能够闯荡的。
那是一个神秘的国度,那是一个恐怖的地域。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能在东土安然无恙的走一遭。
只是,东土距离此处如此之远,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魂兽?
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他们为什么不辞辛苦的跑这么远了。
巨大的战船,带着堪比雷鸣的轰鸣之声,终于来到了火云宗正上方。遮天蔽日,投下一大片的阴影。
但凡是阴影所笼罩之处,都会带来非常压抑的感觉,更是给人一种毋庸抗拒之意!
就好像,战船便是那天,可轻易判人生死!
更像是藐视众生,高高在上的神。
这个场面,很是诡异,但更是恐怖无比。所有的人,都压低了呼吸声,如履薄冰,好像自己动静大上一分,就会激动对方一样。
沉重的气氛,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心如死灰。
战船的出现,让他们心中仅存的斗志、希望无情的击碎。没有一个人能给战船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因为,战船实在太恐怖了。
战船上的人,更是恐怖无比!
如果只是个平凡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在这样威风的战船上?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战船上的人,比战船要恐怖的多。战船,代表的是一种身份,一种地位。能够拥有如此奢华、霸气的战船,其家族底蕴,非比寻常。岂是火云宗能够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