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是没动，他明白一点，要是不理会这辆警察，这么冲过去，不出一公里准被逮住，所以他冷静下来了，看了后座一眼，后座上的这位大哥一脸的淡定，于是他按了门锁，下车。

“你是巴图瓦吗？”冯俊燕开门，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受伤的彪形大汉，立即就问道。

巴图瓦虎躯一震，心头闪过很多镜头，麻木地点点头，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后座上。

……

城镇派出所，马翔和巴图瓦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再次相遇，这一次他们大眼瞪小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审讯很顺利，巴图瓦全招了，确切地说，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就已经招了，他的罪名不多，就一个，贩卖禁药。

对于他身上的伤，他闭口不言，最后不得已，他只好说，是昨晚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而马翔的罪名就严重多了，是他直接导致了运动员的死亡，虽然他还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有巴图瓦的口供就足矣了。

同时，冯俊燕让城北的派出所传唤了民族大学二代团的几个人，并且跟他们讲，马翔已经全部招供了。

到了这个点上，他们不再隐瞒什么，先前与马翔串好的口供全都没用了，一个个的老实交代。

马翔的父亲来了，对着马翔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打得马翔七荤八素，警察上前阻止，其母在后面一个劲地哭。

大骂了一通，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们警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看我的面子！”

马翔听到这话，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经验丰富的警察会心一笑，把他带到审讯室里，给他一个白页本子，一支笔，一瓶水，并交代，有什么别的要求就喊。

没两分钟，马翔就喊了，冯俊燕进来和气地问他：“要点什么？”

“问一个，根据你们掌握的证据，我的罪要判多少年？”马翔说。

冯俊燕说：“这个不好说，全看你自己了，我们派出所的一个案子，一个男的杀了人，是过失杀人，被判了无期，后来关了十年就出来了！”

“为什么？”马翔问。

“他是主动投案的，在里面表现好！”冯俊燕说。

马翔似懂非懂地点头，冯俊燕继续说：“其实你很有前途的，你爸很重视你，将来他的产业都会是你的，你本性不坏，只不过就是玩世不恭，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好好反省吧！”

冯俊燕说着出去关上门。

审讯室里，一套桌椅，一盏台灯，一位少年。

……

一整天，张二蛋都在医院里，走不开，刘倩倩不让他走，本来是十分钟的，可是刘倩倩才不管这些，郭凤琴无奈，只好应着女儿，不赶张二蛋走了，现在稳定女儿的情绪是最好的。

只是，郭凤琴心里很心酸，空落落的，这个张二蛋，似乎代替了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地位，就连她爸爸也是如此！

为此，夫妻两在走廊外面聊了起来。

“老刘，你看倩倩她，我们都变成外人了！”郭凤琴幽怨地说。

刘博实说：“随着她吧，我看这个张二蛋是个有志青年，比我当年强多了！”

“他可配不上倩倩，倩倩会吃苦的！”郭凤琴说。

“呵呵，倩倩的性子随你，当然你不也是背着家人跟我走吗？”刘博实笑笑说道。

说起前事，郭凤琴脸上一红，扭捏着说：“是啊，当年，我也不知道为何就看上你这个穷小子了，怎么就被你骗了呢！”

“哈哈！”刘博实大笑着。

“笑什么笑！”郭凤琴抡起粉拳就打过去。

刘博实没有躲避，让她打着，还好这个时候走廊没人来。

“可是，他们现在才是大一呢，万一……”郭凤琴欲言又止。

刘博实说：“现在大学生带小孩上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会影响学业，这事儿，我会找张二蛋谈谈的，不能过红线。”

“说不定，他们几个月，或者两年后，就分手了也说不定！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三分钟热度。”

“嗯，老刘，你说的对！”郭凤琴说，“顺其自然，但是不能让倩倩吃亏就好！”

……

刘博实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下就把叫出来，两人在走廊尽头说话。

看到刘倩倩的父亲，那么严肃地把自己叫来，张二蛋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有一点他心里清楚，要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