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阳光正好,三月春光,正是暖人,正午时分,田丰镇门口,人影绰绰,在镇长黎朝先的带领下,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到了门口。
众人都是一个个垫高了脚尖,伸长着脖子,看着远处道路的方向,脸上露出或期待、或急切的神色,众人这是在等清风道长,因为按照时间估算的话,如果路上没有什么意外个耽搁,以田丰镇到清风观的路程,正常情况的话今天上午人就应该能够赶回来,所以众人都是等在这里。
“怎么回事,这都正午了,人怎么还没来啊。”“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可千万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才好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众人个个神色急切,尤其是见清风道长迟迟没有出现,更是止不住心头焦急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能平静,因为就在这几日的时间中,镇子中又连续出了好几起命案,镇民田勇一家诡异的吊死在自家堂屋屋梁上,刘老大媳妇前晚神秘失踪,就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
至于李家凶宅,更是已经成了禁区,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现在都没人敢接近,一旦到了晚上,里面就如似有鬼魅群魔在乱舞,不断的传出各种瘆人诡异的声音,似女子哭泣,似男子怒吼、又似有孩童在轻笑,声如鬼魅,这几日的时间,整个田丰镇的人可谓都是人心惶惶。
若非心中还指望着清风道长到来后能解决此事,这种情况下,镇子上恐怕早就没什么人敢居住了,可以说,对于田丰镇的人而言,清风道长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支撑他们继续留在田丰镇的心里依靠,所以,此刻众人见到清风道长迟迟还没有出现,都是神色急切焦虑。
“狗日的,都是那两个外乡人,肯定是他们进入李家动了当初清风道长留下的符咒封印,否则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他们一来就出事。”
“对,肯定是他们,干他娘的,等这次事情结束,我非要找到他们弄死不可。”
“算我一个,这次村子里出事,死了这么多人,这笔债不能就这么算了,杀人偿命,血债血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放心吧,刘老大已经发话了,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两个,他们跑不了。”
人群中,也有不少汉子咬牙发狠,脸上和眼中皆是露出凶狠之色,认定这次出事的原因是张守义和李德彪的原因,心中升起恨意。
“还有李二那个狗东西,居然暗中收了那两个外乡人的钱,怪不得他守在那里那两个外乡人还能偷偷摸进去,原来是收了贿赂钱,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早就知道这狗东西不可靠,村子里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死了这么多人,他也脱不了干系,就这样饶过他真是便宜他了。”
也有人这般开口道,目光恶狠狠的看向人群中间的李二,周围不少人闻言也皆是向李二投去不善的目光。
人群中的李二感受到说话那人和众人的目光,则是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大气不敢出,自那晚出事后,他就成了镇子里的孤立对象,众人将这次事情的不少责任归咎到他身上,当晚就被镇子里的人审讯,迫于压力之下,他说出了自己白天与张守义、李德彪两人见面并收钱的事。
他原本以为,将事情都说出来后,镇子里的人了解前因后果后应该就不会再这般责怪他,却不想,事情不但没有向他预料的发展,在知道他收了张守义、李德彪的钱后,镇子中的很多人更是认定他收了贿赂,更是对他仇视压迫,俨然将他当成了此事的罪魁祸首,镇子里的罪人。
感受到身边的人投来的各种不善的目光,李二紧紧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不过袖子中的双拳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眼底也是露出愤怒怨恨之色,他心中有一种愤怒,有一种怨恨,这次的事情并不能怪他,虽然他确实收了张守义和李德彪的钱,但并没有想过放他们进去。
张守义和李德彪什么时候进入李家宅子他根本不知道,而且李家宅子那么大,他一个人也根本不可能守得过来,张守义和李德彪要进入李家宅子,从其他方向翻墙进去避开他得耳目完全是轻而易举,他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照看的过来,固然他有失责,但也不能全部怪他。
众人见到李二这个低头一声不敢吭的样子,则是说的越发肆无忌惮难听了,什么狗东西之类的词更是不时响起。
李二低着头,袖子中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却是一言不发,也不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样子。
“快看,清风道长来了!”
忽地,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激动的呼声响起。
在场众人闻言也皆是精神一振,纷纷转过头向远处的道路看去。
果然,远处百米外的街道上,几道声音出现,为首两人正是几日前派去请清风道长的镇上汉子,而在这两人后面,跟着一个一身道袍打扮,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后面还有三个青年,两男一女,正是清风道长一行人。
“是清风道长,太好了,清风道长请来了。”
“这下好了,清风道长来了,我们有救了。”
“快,快去迎接道长。”
“........”
镇门口的田丰镇众人一下激动高兴起来,纷纷快步迎了上去,以镇长黎朝先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