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也似的上了二楼,看着镜子里性(感)的自己,觉得懊恼至极。这两个男人,是我人生中唯二的两人,他们居然一起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怎么想?
算了,我没想歪就行。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陶然,不就是两个男人,你应付得来!”
他们不在门口打架闹事,我就放心。于是不紧不缓的洗了澡,吹了头发,化了妆,换了衣服下楼。同时,我也没忘记司建连那件全是泥水的外套。
到了楼下,我才看到豆包已经下来了,正好奇的看着沙发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爸爸,你衣服上怎么那么多泥点?”豆包问。
司建连平静的一笑说:“爸爸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倒泥潭里去了。”
“顾叔叔呢?”豆包又问。
我和顾一笑的事,豆包不知道原因,是以他对顾一笑还是从前的样子。他现在知道,一个人进入另一个的生命是很正常的事,离开当然也很正常。
“我和你爸爸一样,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倒泥潭里去了。”顾一笑表现得比司建连还随和。
豆包看了看他俩,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了我。
“王阿姨,麻烦把这件衣服送去洗一下。”我对王阿姨说。
豆包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转了几个圈儿,在我刚走到他身边时,他突然开口,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为了我妈妈打架了,对不对?”
我差点被他自豪的语气惊一个跟头。
他继续又说:“我在房间里就听到了,以为是两只狗在打架呢,没想到是爸爸和顾叔叔啊。现在,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妈妈一个又漂亮又厉害的仙女?后悔了吧?没用了。我妈看不上你们了。”
他说到这里,司建连的脸都黑了。
他扬起手假装要揍他说:“小东西,这话是谁教你的?才一个多月我没回来,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儿了。我知道你妈妈出事,没敢耽误,直接在澳州的事处理了一下,就赶回来。你就这样儿了。”
豆包得意的笑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这一个多月可是交了一个超级厉害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顾一笑看着豆包很随意的皱眉问:“你的朋友能有厉害的?最多就是一群小屁孩儿。”
我有点迷糊了,搞不清楚家里这是什么情况。
司建连和顾一笑不是情敌吗?豆包不是一直都偏向司建连的吗?怎么现在情势完全不对了?
好像豆包倒戈了一个神秘的人,司建连和顾一笑在此时统一战线了。
“对,我同意顾一笑的说法。”司建连点了点头。
豆包这样说,我都好奇他的新朋友是谁了。可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我不想问,而且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于是不失时机的对豆包说:“你快收拾一下书包,上学要迟到了。我让王奶奶送你过去,路上可以在学校门口吃一个肯德基。”
“真的!”他高兴起来,忽略坐在沙发脸色阴沉的两个男人。
“真的,去吧。”我说。
豆包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蹿了出去,三分钟不到就从楼上下来,身上背着双肩书包,对正在准备早餐的王阿姨说:“王奶奶,我们走吧。”
王阿姨带豆包出去,我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只手不方便,做不出霸道女王的气势。我本来想双手在抱肩,施然坐下。做到一半时,忽然意识到右手还打着板,根本做不到这个动作,就只得动作做了一半就在沙发上坐下来。
顾一笑一直盯着我的胳膊看。
司建连一看盯着我的脸看。
“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我不想问了。但是,既然都出现在我家门口,那必定是来找我的。那就先说说,各自找我是什么事儿吧。”我语气清凉。
对于司建连,我唯一的感觉是,他是豆包的爸爸,我给他留足面子。但是,千万别再踩我的底线,现在我和他的底线就是复合,只要提这件事,一切都不好谈。
对于顾一笑,我唯一的感觉是,他是我最近付出的真心,我和他已经一刀两断了。也别踩我的底线,我对他的底线是坚决不能藕断丝连。
司建连现在有点君子坦荡荡的感觉,他看着我说:“听说你出事了,我特意回来看看,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你是孩子的妈妈。回来第一眼,我就看到他守在家门口。我虽然在国外,也知道你这一次是被他给撞到高架桥下的,你才出院,他就过来,安的是什么居心。我多问几句,他居然要动手。我要不动手,岂不是让他笑话。”
司建连这话,我信,所以没继续追问在他,而是转向了顾一笑:“你呢?能说说为什么来找我吗?”
可能是我在听到司建连的解释以后,心里的气泄了大半,对顾一笑问这席话时,语气温和了不少。
他自然也听出这种变化,脸上一喜道:“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信息,我说的都是真的,能不能再谈谈。这一次,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