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不大,却布置的很别致,各种太白的诗词,太白手记都一一挂了起来,但有些烦躁的李福达没有去欣赏,跟在身后的韦福,雷虎、雷豹更是粗人,更不会去看一眼。
四人按照教众身份落了座,武锋早已命人送上了上等的西湖龙井,茶香袅袅,太白诗词,小小的房间里,也弥漫着一股诗书之气。
但今日的李福达的确没有半分的心思去感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汤,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说说吧?“
说自然是指这一次刺杀朱瞻基的事情,精心准备了数月,弄得满城风雨,本以为万无一失的结果,却最终没能杀了朱瞻基,这个结果让李福达有些不能接受。
韦福直接负责这次的刺杀,如今刺杀朱瞻基不成功,还连累教中的数十个好手全部被杀,这份责任是跑不掉的,不过他并不担心,依着他在教中的地位身份,以及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他相信李福达并不会把他怎么样?
乜了李福达一眼,他站起身来对着李福达抱了抱拳,说道:“我与沈护法里应外合,本已经成功了大半,只是没想到突然多了许多黑衣人,他们打着我们弥勒教的旗号,穿着一样的衣衫,属下初见时,还以为是教众对属下办事不放心,重新安排了人手,一时不曾注意,竟险些被他们射杀,若不是他们的出现,卑职也不会乱了阵脚,朱瞻基也不会逃走?”
“是,不止里面有黑衣人,便是外面也有不少,他们见人便杀,似乎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卑职与韦护法仗着武功高强,才得意逃脱,教中的那些弟兄——?“雷豹恨恨的道。
李福达眯起了双眼,忽然道:“黑衣人,怎么会有黑衣人呢?”
雷豹道:“卑职也不知道!不过——?“
李福达双眼猛的睁开,一道厉光一闪,喝道:“不过什么?“
雷豹吓了一大跳,急忙道:“卑职当时看见有几个人与朱瞻基坐在一起有所有笑,后来其中一个还成了沈护法的入幕之宾,再后来就有了黑衣人?“
李福达眉头一皱,盯着雷豹道:“你是说沈护法将消息告诉了朱瞻基,才迎来了黑衣人?”
雷豹道:“这个属下不敢确定,不过那姓杨的在沈护法的闺房里,呆了大半夜,有这种可能也一定?”
“你胡说,沈护法怎么会做这种事情?“韦福怒道:“若是说那些黑衣人沈护法告诉那姓杨的,才让朱瞻基迎来了黑衣人,那为何那些黑衣人连朱瞻基都杀?”
雷豹还要说话,韦福抢先一步,抱拳道:“教主,这一次应该是属下布置不周到,刺杀失败,是属下的责任,与沈护法无关,还请教主明察?”
李福达神色阴晴不定,一时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三人见教主沉默,也不再多说,各自看了一眼,彼此哼了声,重新落座。
房间里一时变得宁静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李福达道:“这件事怕是不会那么简单,若说那些黑衣人是因为沈护法告诉了那个叫杨峥的年轻人,引起了朱瞻基的注意,那么黑衣人便是他的人,朱瞻基身为太子,那些黑衣人是断然不会对他动了杀机,要杀也只会杀我们弥勒教的人,而这些黑衣人打着我们弥勒教的旗号,服饰,见人就杀,只怕另外有人使诈啊?”
“会是谁?”韦福问道。
李福达眯着双眼摇了摇头,道:“本座一时想不明白!不过,听你们说,自从那叫杨峥的年轻人进入了沈护法的闺房后,别出心裁的弄出了一曲”张良刺青“的曲目,可有此事?“
“不错,属下看到,朱瞻基正是看到了张良刺秦,才生出了警觉之心,与薛禄要离开,属下不得不提前出手!“雷豹沉声说道。
李福达“嗯“了声,皱起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丝怒色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如此看来,那叫杨峥的年轻人,一定是从沈护法口中知道些什么,或许两人在闺房里缠绵时,沈护法头脑一发热就说了,这件事要好好问一问她。”
韦福想要说什么,忽见李福达的目光扫来,吓了一大跳,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儿,硬生生的吞会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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