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他的耳朵。我扯他的尾巴。我冲他做鬼脸,说他是个傻瓜。
脾气暴躁的兔子深呼吸,冷冷地告诉我:兔子的确是不需要钓鱼的,如果他没有一个猫朋友的话。
好吧。我摇了摇尾巴,得意地\"喵\"着。
那个旧本子的主人,似乎是个很随性的人,她随心所欲地用跳脱的字母们在边边角角上塞满了即时的想法,譬如:
要记得:今年圣诞要去瑞典寻找弯角酣兽。
城堡倒塌,流离失所的我们,走向巨大而虚无的时代。
今晚的月亮白白胖胖的,像孕妇的肚子。
我们都被我们完全不能感知的力量操纵,就像在“宿命恐惧症”里。
遗忘一如无爱之恐怖、遗忘一如瞎眼般漆黑。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是骗人的吧,那是骗人的吧……
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突兀地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就像令人捉摸不定的羽毛糖,融化在金妮舌尖,速度那么快,她甚至来不及琢磨透滋味。
除了在活动室消磨时间,红发女孩和浅金发色的女孩还会一起去敲开卡米娅的房门,女教授会给她们拥抱,亲吻和壁炉的使用权,她们可以通过壁炉去往霍格莫德村。金妮无从对比,但总觉得最近卡米娅对她们更加纵容了,那些拥抱和微笑中,似乎掺杂着更加复杂的情感。然而霍格莫德总是有趣的,她们都不怎么带零花钱,只是单纯地咬着一根糖棒从街头逛到街尾,看一看街上都发生了什么变化,然后挑一家人多的餐厅,点一份果汁,一份洋葱煎香肠和一份夹蓝莓果酱的面包,一边吃一边讨论那个笑容可爱的服务员小姐恋情进展如何,那个忧心忡忡的老男巫是在缅怀自己失去的右臂还是左眼。吃完后,她们会挽着手走进那家巴特和海梅光顾过的照相馆,拍一张合照,回去后把它黏在那本旧相册上,同上一次的对比有何不同。
这样借助教授的壁炉出门的不止她们两个,仅卡米娅的壁炉,就有好几个固定的借用者。这样的事大约算得上众所周知的秘密,弗立维教授的壁炉里多少会留下秋张的几根长发,塞德里克则会在同一天敲开斯普劳特教授的门。纳威也是斯普劳特教授疼爱的孩子,不过金妮也在卡米娅的办公室里见过他,红着脸说着关于圣芒戈的事,然后卡米娅会揉一揉小胖子的头,把他推进壁炉。另一个卡米娅办公室的常客是哈利,这让金妮有些奇怪,她本以为哈利的求助对象应该是斯内普。
就像金妮曾经是洛哈特的金妮芙拉一样,教授们有自己的“得意门生”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即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斯莱特林院长,也是有自己的偏爱对象的,譬如德拉克·马尔福,而哈利·波特,似乎也是得到特殊对待的一个。不提《霍格沃茨日报》上的绯闻,自从洛哈特被开除之后,斯内普就成了黑魔防的代课老师,走实战路线的斯内普很快就联合魔形女和沙赞把这门课和格斗课联动了,增加了大量的实训课程,并且,从本学期第一节黑魔防课开始,哈利就当选了课代表——代表同学们上台做示范,代表同学们与斯内普对战,代表同学们承受蛇王的毒液喷射,简称“戴三个表”。日渐萎靡的课代表波特在高压之下向同学们展示了自己日益进步的能力,同时有知情人士满怀同情地告诉大家不堪重负的哈利已经悲催到需要生死水入睡了。
邓布利多就是在“哈利波特关爱联盟”几乎要联名上书投诉斯内普的时候回到霍格沃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