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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洛樱,你是宋亦欢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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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想将她拎到床上,狠狠碾压一番,好叫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喂,你又冲动了。”卫元极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洛樱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十分嫌弃道,“你一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我怎么能放心的让你去帮我办事。”

“……”

什么?

这该死的臭丫头。

刚刚说他是女人,现在又说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明明是个纯爷们好不好!

他气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揽住她腰的手一紧,直接提溜着她往床边走去:“今晚非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卫元极,你放开我!”洛樱伸手想点他的穴,却被他一把挡了回来,洛樱怒气道,“难道你所谓的厉害,就是想强上一个弱女子?”

“就你……还弱女子?”

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咚”的一声,将她扔到了床上,漆黑眼光里闪着山坳里野狼般幽幽的光,就在手扯上腰间玉带的时候,洛樱爬了起来。

她毫无畏惧的瞪着他,咬牙道:“卫元极,不要让我讨厌你!”

“……”

他手一顿,眼睛里激情的幽光忽然褪去,垂着双手,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

别看他平时欺负起人来,从来都是辣手无情,男女不分,可真正遇到男女之事,他还是一只正宗的菜鸟,除了凭着一时被激起的蓬勃欲望和一把着力气霸王硬上弓之外,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不过,有一点他知道。

他不愿意让她讨厌他,在他没有讨厌她之前,他不能允许她讨厌他。

就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对执成僵局。

良久,他咽了一下口水,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你。”

“为什么……”

她想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再的纠缠不清。

“怎么,你很失落?”他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眯了眯眼睛,挑起艳色唇角道,“你放心,就你这样的臭丫头还勾不起小爷我的兴趣,你瞧瞧,你浑身上下又瘦又干,我怕压上你,硌疼了自己。”

“……”

这个卫元极,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她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不放?”

“……呃。”卫元极脸上的得瑟僵了僵,不高兴的摸摸下巴道,“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了。”

“可你一次也没有给过答案。”她坐直了身体,两条腿悬于床外,微微晃荡着,又伸手指了指床边的一张圆杌,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可以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很简单。”他掸一掸衣衫,并没有坐到圆杌上,而是向前跨一脚,与她肩并肩的坐在床沿上,转头盯着她道,“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洛樱疑惑的看着他。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更准确的说,我想知道你和宋亦欢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个究竟谁是谁的棋子?”

“你想的太复杂了,我和宋亦欢的关系正如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谁也不是谁的棋子。”

“不!你骗人。”他摇摇头,盯了她好半晌,“那你如何解释,你先是找夜旋舞设计出这么一桩杀人案,后又当街设计让你大姐和沈遥出丑?”

“……”

他都看见了,甚至他连她设计沈遥和洛婵的事也看到了。

她感觉自己的秘密几乎在他面前被剥个干干净净,到底是她太疏忽大意了。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宋亦欢让你这么做的,因为他想为姬家军,为姬长清报仇。”

他不再试探,干脆坦然说出自己认为的答案。

“……”

她的手下意识的紧紧一握,握住了床褥一角,他的话好像一条冰凉凉的小蛇在她血液里游走,她感觉浑身寒意四起,冻的想瑟瑟发抖。

这个卫元极真是知道的太多了,这种让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很不好。

“洛樱,我不管你和宋亦欢想做什么,但有一点我想提醒你,如果有一天你们敢危及到我镇国公府,我一定让你们两个死的很难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洛樱震惊无比,满脸困惑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杞人忧天吗?”卫元极平视着她的眼睛,目光轻轻刮过,冷笑道,“不要跟我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你的聪明狡诈,难道不知道宋亦欢回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他冷哼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双墨瞳撞进她的眼中:“你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不肯相信我。”

此刻,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从他的话里,她大约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放眼看朝局,表面平稳,实则动荡。

皇帝只是太后手中的傀儡,况且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后宫佳丽三千,到现在连一儿半女都没生出来。

宫中传言,皇帝有病,生不出孩子,所以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被人取而代之,宋星辰病重,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就是宋亦欢。

不管宋亦欢有没有野心坐上龙位,如果他真要为姬家军,为她报仇雪恨,那就意味着要直接和太后,皇帝宣战,到时受情势迫使,说不定他真会谋反。

一旦他要谋反,不管是皇后卫元琦,还是身为皇帝身边最信任的重臣卫元则都会卷入皇权之争,若皇帝败了,卫氏一门也就跟着败了。

还有卫元极的祖母,无双大长公主待皇帝与亲孙儿无异,所以才会将自己最疼爱的嫡长孙女卫元琦,嫁给了当时还是睿王的皇帝。

皇帝一登基,立刻封卫元琦为后。

卫元琦与卫元则一母同胞,卫元极是侧夫人生的,而侧夫人与国公夫人是表姐妹,当年表姐妹二人同嫁镇国公还被传为一段佳话。

只可惜侧夫人命薄,生下卫元极之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从此卫元极交由国公夫人亲自教养,听说国公夫人疼爱卫元极比疼爱自己的儿女更甚,但凡卫元极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国公夫人也要去摘一摘。

至于更多的,洛樱就不知道了,她对卫元极本来也不是了解太多。

可是小十,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难道我不该在遭遇背叛之后,就开始怀疑一切了吗?

你是否真的有心为我,为姬家军报仇雪恨。

还是,这所有一切,仅仅只是卫元极一已臆测的?

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是否该向你坦白一切。

我没有死。

我回来了。

心思浮动间,她唏嘘一叹:“卫元极,不管我想做什么,都无意威胁到你镇国公府。”

“……洛樱。”他又盯了她好一会儿,一字一字道,“我该相信你吗?”

“若彼此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何谈要帮我做事。”

两个人话都说到了这样的地步,若卫元极真心想揭穿她,早就揭穿了,她干脆如他所愿,直接让他去办。

这样,他至少会认为自己参与其中,会对她,对宋亦欢的动向都有所掌控。

“好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你……”

她凑到他耳边,低低耳语了几句。

他认真听着,时而凝眉,时而点头,听完之后,他半晌无语,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深意的盯着她,突兀的问了她一句:“你怎么回事,我送给你的胭脂你怎么不擦?”

“……呃。”

洛樱惊愕当场,这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她跟他说的都是很严肃的正经事,他到底听没听?

如果听了,他怎么有心思注意到她有没有擦胭脂。

她惊讶于他奇怪的想法,愣了片刻又问道:“你弄错重点了吧,我擦不擦胭脂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不用我送给你的胭脂,就说明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呃,那好吧,我明天就擦。”

“这才听话嘛。”

他的脸立刻绽放出孩子气的笑容,纯净而又美好。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陵王府我是必须要去的,如果我不去,无法向父亲交待。”

“……”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还说你没看上我,否则我为什么一提去见陵王你就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了?”他嘴角肌肉抽了一下,磨着牙齿道,“你想去就去,只是不准擦我送给你的胭脂。”

“……”

唉!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善变起来,女人拍马都赶不上。

……

翌日申时,洛樱按照洛熙平的安排,乘一顶暖轿前往陵王府,裳儿和竹娟两个不能一同入府,只能在府门前等着。

再次踏入陵王府,一样的琉璃碧瓦,一样的飞阁流丹,一样的威严气派……

什么都没变,什么又都变了。

陵王府有东,中,西三路,早有人引着洛樱从东路往宋亦欢的起居处澄心堂走去,还未进院门,就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衣着青碧色宫装的丫头。

其中一个容长脸面,额间一粒胭脂痣,生的眉清目秀的丫头,洛樱很熟悉,是宋亦欢乳娘的女儿陈幼蓉。

宋亦欢与他的乳娘感情颇深,乳娘临死前将一儿一女托付给了宋亦欢,儿子就是宋亦欢的心腹之一右侍卫陈少安。

另一个圆脸丫头,满团孩子,才七八岁的年纪,洛樱看其模样,竟十分熟悉。

想了想,她蓦地回想起,这孩子不就是那天当街跪倒在宋星辰轿子前的小姑娘吗。

她,怎么会在陵王府?

她在看着这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也好奇的盯着她瞧,又眨巴着眼睛,天真的笑对着洛樱说道:“姐姐,你的眼睛生的真漂亮。”

“冬儿,不得无礼。”陈幼蓉温声一喝,又走上前微微一笑道,“这位就是洛姑娘吧?请随奴婢来,王爷还在怡锦园等你呢。”

“多谢姐姐。”说完,洛樱冲着冬儿点头一笑。

冬儿初来乍到,虽然蓉姐姐待她很好,可王府规矩大,她不敢再多说话,也回了一笑。

“姑娘客气了!”陈幼蓉笑的谦和有礼,伸手一引道,“姑娘请!”

“嗯。”

陈幼蓉在府中地位不同于旁的丫头,宋亦欢几乎拿她当妹妹看待,太后亦喜欢她聪明伶俐,所以小时候她能跟着宋亦欢一起读书识字,十来岁的年纪,便精通诗词歌赋,诸子百家。

若论才华,她并不输于洛婵,只是陈幼蓉素来为人低调,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奴婢身份,不管宋亦欢再如何看重她,她待人接物从不拿大,陵王府的下人都很服气她。

洛樱应了一声,便跟着陈幼蓉和冬儿前往怡锦园,一路上沿着漫着鹅卵石子的弯曲小道,绕过亭台楼阁,走过漫漫长廊,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徜徉于园中,仿若漫步在与世隔绝的锦秀山水之中,步步皆景,处处皆画。

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物,洛樱心中感慨,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她不再是她。

小十还是当初的小十吗?

思虑间,不知不觉已来到那大片的樱花树下,因时节原因,樱树光秃秃的,只剩枯树虬枝,树上还压着薄薄的一层积雪,风吹过,时不时的有积雪飘落。

樱树下,有一座白石亭台,一个白衣男子倚着亭中栏杆,背对着她坐着,斑白的长发没有束起,只随意的散落在肩,任风吹动。

他的身子似乎有些虚弱,坐的时候,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一样,背微微有些佝偻。

正对面坐得笔直的正是宋亦欢,他一身黑衣,头发用金冠紧紧高束在脑后,剑眉星目,英姿焕发,与宋星辰的萎靡比较起来,益发显得他伟岸挺拔,器宇轩昂。

有淡淡茶香飘来,二人一边品茶,一边正小声说着什么话。

洛樱的心没由来的觉得有些沉重,宋星辰,他不是去苍耳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陵王府?

“姑娘,陵王殿下就在那里,还请姑娘自己过去。”陈幼蓉停下了脚步,伸手指了一指,又提醒道,“还有一位是燕王殿下,他刚刚到访,正好撞上了姑娘来,还请姑娘勿要见怪。”

洛樱礼貌含笑道:“不会。”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陈幼蓉福一福身子,又唤道,“冬儿,我们走吧。”

冬儿弯着眼睛崇敬的看了看宋星辰的背影,眼中似有不舍之意,呆了一会儿,便随着陈幼蓉离开了。

洛樱深呼吸一口气,踩上积雪未退的枯草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打破了二人对话。

宋亦欢抬起了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冲着洛樱招招手,很是熟稔道:“洛樱妹子,快过来坐。”

洛樱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见过宋大哥,见过燕王殿下。”

宋星辰放下手中茶杯,慢慢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好生奇怪,你为什么叫他宋大哥,要叫我燕王殿下?你这丫头,有些偏心。”

“……”

洛樱知道宋星辰的性子,时常荒诞无理,没脸没皮。

未及说话,宋星辰将手笼入袖子,笑了一声:“你弟弟洛庭尹称我一声师叔,论理你也该称我一声师叔,可是你又称呼小十宋大哥。”眸光在宋亦欢和洛樱脸上巡视一圈,追问道,“小十,洛樱丫头,这是何道理?”

“……呃。”

洛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的确乱了辈份。

宋亦欢脸上黑了黑,拿起桌上一块香玉酥起身就往宋星辰嘴里一塞:“七哥,这香玉酥是幼蓉做的,平时你就很喜欢吃,多吃些。”

“……咳咳……”香玉酥有些干,咽下去时呛的喉咙作痒,宋星辰咳了两声,吓得宋亦欢赶紧替他倒了一杯茶,“快,七哥,快喝些茶。”

宋星辰抿了一口茶,拂了拂胸口方觉得舒服许多:“小十,你想谋害亲哥啊?”

宋亦欢抽抽嘴角,呵呵干笑一声:“七哥,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唐突了人家姑娘。”

宋星辰不以为然道:“我看是你想多了吧。”

宋亦欢白了他一眼,招呼洛樱道:“洛樱妹子,你千万不要跟我七哥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你快一起坐下喝茶。”

洛樱微笑着走了过去,款款落坐,宋亦欢端过一个紫砂茶杯递于洛樱面前,笑道:“这茶是我七哥带来的,你尝尝。”

洛樱端起茶杯,一阵茶香盈入鼻端,甚是清新好闻,不由赞了一声:“这茶好香。”

“你若觉着好,待会回家时,就把茶全都带回去。”宋亦欢很是大方道。

“多谢宋大哥,可是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收……”

这茶是上好的大红袍,价值千金,她虽与宋亦欢以兄妹相称,说到底现在的她和他只算萍水相逢,若不是为了取得洛熙平的信任,她也不会来陵王府找他,因为她本来想找他做的事,卫元极已经去做了。

再说,身为女子,怎能轻易接受男子送赠之茶,按成国风俗,收了定茶之礼,就等于定亲了,宋亦欢素性豪阔,不拘小节,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可他不在意,不代表洛府不在意。

“洛樱妹子,你我之间就不要可是了,我素来不懂茶,再好茶的给我也如同白开水一般……”宋亦欢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宋星辰打断道:“小十,这茶可不是能随便送的。”

“怎么,我送了你的茶,你还舍不得了?”

“非也。”宋星辰摇摇头,“若你没有心,就不要送茶礼,否则会让洛樱丫头很为难。”

宋亦欢愣了愣,忽然回转过来宋星辰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脸上红了红,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

“还是七哥你想的周全,倒是我疏忽了。”说完,转头很是真诚的看着洛樱解释道,“洛樱妹子,刚刚实在唐突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樱淡淡一笑:“宋大哥是不拘小节之人,哪里会在意这么多,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就好,这就好……”

宋亦欢抹了一把虚汗,他虽然对洛樱有好感,但也只是因为从洛樱的眼睛里看到丝许姐姐的影子,对她心生爱护之意,绝不关乎男女之情,更无意娶她为妃,若真把茶送到洛府,让洛熙平误会了他的意思,到时岂不让洛樱为难。

幸好七哥想的比他周全。

转眸看了一眼宋星辰,正要跟他说话,忽见宋星辰眼皮垂了下来,倾刻间,头跟着往下一耷,人已经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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