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饮食都是他抽空亲自做的。
即便是那样,她出院都没有同他打一声招呼。
但是他可以不在乎。
她和他之间现在是特殊时期。
一念冰释前嫌,一念人间地狱。
他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终究忍不住,晚上过来,只想同她好好谈一谈。
便就叫他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原来,她的想不开只是针对他而已。
原来她的混乱和彷徨也是因为他。
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温暖的目光看着傅镜淸。
那种眼神。
其实他也曾在温暖的眼中看到过。
可是现在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这一刻,霍与江才真正意识到。
自己可能要是去温暖了。
霍与江心里很难受。
桌上的东西也是一样都吃不下去。
为了招待傅镜淸,温暖竟然做了这样一桌子菜肴。
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
以前,他每个月跨越万里,千里迢迢的至少两次去江城看他们两个。
大多数时候,温暖都会选择去饭馆里面吃饭。
其实,他更喜欢她亲自下厨。
哪怕只有两三个家常菜,那样才显得不太见外。
其实,霍与江心里知道。
虽然这五年来,他算是温暖最亲近的男人。
虽然温暖早就不记得从前的记忆。
但是,他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什么一样。
温暖是很依赖,信任他,甚至崇拜。
但是他们之间却是没有办法像是正常情侣那般。
他每一次吻温暖的时候,她会浑身僵硬。
他们之间稍稍亲密,温暖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一般的排斥。
这也是,他一直等了五年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
温暖明明已经不记得傅镜淸了。
却还是那么容易轻易的就对他敞开心扉。
温暖对自己好像设了一道门。
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但是,对于傅镜淸,她却像是永远留着一道门。
这叫霍与江心里十分难受。
甚至嫉妒。
霍与江实在吃不下东西。
开口对温暖说道:“温暖,有酒吗?我想陪傅先生喝点酒。”
温暖说道:“有,我去拿。”
傅镜淸却是阻止了她。
傅镜淸清冷的说道:“霍先生待会儿应该还要开车回去吧,最好还是不要喝酒。”
温暖就这样站在原处,拿也是不好,不拿也是不好。
但是终究,温暖也还是坐了下来。
傅镜淸说的对。
待会儿霍与江还得回去。
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太近。
而且,温暖也知道,霍与江平日里轻易也不太喝酒。
只是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会嗜酒。
温暖现在自然不希望他喝。
而且如果两个男人都在她的家里喝醉了。
她真的很难办。
温暖坐了下来。
也是说道:“还是不要喝了吧,你待会儿还要开车呢。”
而这句话听在霍与江的耳朵里面,却是颇有几分逐客令的意思。
但是霍与江还是笑着对温暖说道:“好,听你的,你说不喝就不喝。”
温暖看着霍与江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难受。
也是知道霍与江现在肯定是误会了自己和傅镜淸的关系。
但是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吃晚饭,温暖在厨房收拾。
两个男人倒是很有默契的走到露台那边去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
但是温暖知道,这两个人心里是彼此憎恨的。
霍与江恨当年因为那件事情,让自己的弟弟死于非命。
温暖说过,如果要怪,应该怪在她的身上。
但是霍与江却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傅镜淸身上。
而傅镜淸,更是不言言语。
霍与江藏匿他的妻子,骨肉分离生生五年。
温暖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心里倒是突然担心起来。
但是露台那边,倒也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火花四溅。
两个人的性格都是沉稳内敛。
霍与江先开口:“听说温暖对面的房子被傅先生买下来了?”
傅镜淸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霍与江说:“明人不说暗话,傅先生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傅镜淸说:“这一招,你不是已经用了五年了吗?”
霍与江却是笑了笑:“无论如何,温暖已经是我的妻子,早先我们已经在都城民政局领证。”
傅镜淸说道:“当年,我跟小满并没有离婚,我可以告你骗婚,并且你们的婚姻没有任何法律意义。”
“的确,你跟小满没有离婚,但是如今跟我结婚的是温暖,这桩婚姻有没有意义,就要看接下来温暖是想做回你的苏小满还是我的温暖。”
霍与江声音清淡,甚至还透着一种如水的温润。
傅镜淸的声音却是越发的清冷。
傅镜淸说道:“你就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