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伙计凑了过来,上前就要拎行礼,“三位公子要坐船嘛?”三人点头,那伙计道,“那你们可找对人了,我们圆通号包您满意!我们船上有上中下三等舱位,舒适整洁、价格合理,三位一看就不是凡人,那必须是头等了。”伙计有悄声道,“实不相瞒,到了晚上,我们三楼还有表演呢,你也知道,旅途劳顿,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
赵拦江眼睛一亮。
李倾城不为所动。
萧金衍捂住了钱袋。
这时,又一人靠了过来,笑着道,“张三儿,你又骗人呢,三位公子,要乘船,找我们顺达号,出门在外,关键是安全可靠,咱们船老大以前是混江湖的,在尼姑庵中戴法修行,人送外号铁达尼,黑白两道通吃。他们圆通号,就是一个黑船!”
伙计张三骂道,“你们顺达才是黑船,而且伙计手脚不干净,经常丢东西。”
两人为了抢三人,骂了起来。
萧金衍劝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这样,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们跟谁走。”
两人闻言,上前就扭打撕扯在一起,一边打还一边骂娘,盏茶功夫,张三胜出,不过也是惨胜,衣衫被撕了一大块,额头鲜血直流,他对三人道:“走吧,一个时辰后开船,半月就能到京城了。”
萧金衍愕然道:“谁说要去京城了,我们去蜀中啊。”
张三闻言破口大骂,“他娘的,老子血都流了半斤,我管你们去哪里呢,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要是不去呢”
“不去那就把船钱付了,你们爱去哪去哪里。”
赵拦江听得不耐烦,喝道,“滚。”
一脚将那张三踢到江中,好张三,一个浪里白条,抓住船桨,翻身上船,道:“你们三人有本事给我等着!”说着,回去喊人去了。
李倾城对赵拦江行为有些不屑,道:“就算惹事,也找点像样的对手来。”
萧金衍说,“行走江湖,咱们尽量少惹事哈!趁着他们没来,咱们赶紧找船走吧。”他向四周拱了拱手,“不知有没有去川中的船?”
众船夫闻言,纷纷摇头,“这个天气,去川中的船不好走啊。”
萧金衍有些失望,难道真要走陆路了?
这时,不远处有个老汉道,“三位公子,小老儿有艘船,要去川中,三位如不嫌弃,可以搭乘小老儿的船。”
老汉又道,“只是船舱有些狭窄,行船时若能搭把手,我可以少收些船资。”
说话之人,五十多岁,满脸皱纹,身后跟着一名女子,身穿碎花布裙子,也许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
萧金衍道:“那多谢老先生了。”
听得那碎布裙女子道:“爷爷,咱们是来雇人的,人家出银子包咱们船,我们再捎客人,这样不好吧?”
这老汉姓李名大准,是跑西川线的,儿子死得早,与孙女李金瓶相依为命,做船运生意。李大准玩了一辈子船,雇着五六个伙计,这次接了一笔买卖,结果有两人临时有事去不成了,李大准带李金瓶来雇人,正巧遇到萧金衍三人,于是才有方才那一幕。
老汉低声道,“乖孙女,这去一趟西川,雇伙计还要花钱,咱们捎上他们仨,一来一回,能省下二三十两银子呢。”
萧金衍暗笑,这对爷孙倒也真能算计,不过出门在外,能找到一艘船已不错了。他向二人咨询,两人并无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
三人一驴跟在老者后面,来到一艘船旁。
这是一艘中等客货两运船,船体吃水较重,也不知装了什么货物。船分前后两舱。前舱是船夫伙计用的,后舱则是载客舱,顶部插着一柄旗,上面写着“齐”字。
李大准将三人在前舱安顿下,道:“咱们先把船资付一下吧。”
萧金衍望赵拦江,赵拦江看李倾城,李倾城皱眉,“坏了,大事不妙。”
“怎么了?”
“我出门从不带银子的,银票都在青草身上。”
萧金衍说,“从这里回逍遥客栈,一来一回,个把时辰够了。”两人不语,盯着萧金衍,萧金衍说,“你们看我干嘛,你们也有工钱的好嘛?”
赵拦江说,“你不是还有黄金小剑嘛?”
“那是我拿命赚的,而且我还有别的用途,你们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与孙无踪一战,萧金衍发现自己弦力竟能操纵这些黄金小剑,可之后又试了几次,发现都是徒劳,以为是机缘未到,便决定要以这十柄黄金小剑作为本命剑,用来修行。
李大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将三人赶走。
孙女李金瓶道,“算了,爷爷,本来咱们也是要招三个伙计不是?”她站起身,来到三人面前,郑重道,“从现在起,你们三人就是我们大通号的临时船夫了,在抵达西川之前,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我们管你们吃喝,但不付工钱,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请下船。”
三人点头。
李金瓶道,“我叫李金瓶,你们都叫什么?”
萧金衍介绍道,“我叫萧大,他是李三,另一位是赵四,我们都是兄弟。”
“萧大、李三、赵四,怎么没有老二?”
萧金衍指了指船头那头驴,“这位是吕二公子。”
李金瓶噗嗤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觉得有些不雅,连用衣袖遮住口,问:“我看你们身上有兵器,你们会武功嘛?”
萧金衍嘿嘿一笑,“会一丢丢。”
李金瓶傲然道,“我也会,而且很厉害。所以,只要你们安心干活,我不会动粗的,要是偷奸耍滑,哼哼。”
李金瓶挥了挥拳头。
(PS:略作修改,之前有个人名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