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是肯定的,活捉单于才是最完美的,百姓以此欢呼,来表达他们的欢喜之情。
“我们缴获了不计其数的牛羊、骏马,乡亲们,以前牛马、骏马是匈奴的,如今是你们的了!”周阳挥着胳膊,大吼一声:“是你们的了!”
“大汉万岁!”
“汉军威武!”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响起,直上云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欢呼中的百姓,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百姓之所以激动,并不是可以拥有牛羊骏马,而是拥有牛羊骏马的意义。匈奴横行之时,奸淫掳掠,无所不用其极,屠杀汉朝百姓跟屠猪宰狗差不多,根本就不把汉朝百姓当人看。
不仅如此,匈奴还张狂的说:杀死敌人,强迫敌人的妻妾痛哭;吃敌人的美食,饮敌人的佳酿;睡敌人的锦褥,住敌人的家园……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所在。
如今,情形反过来了,汉朝百姓拥有匈奴的牛羊,吃匈奴的美食,饮匈奴的马奶子,其意义非常巨大。
“大帅,我们想与你们一起庆贺,可否准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迟疑了一阵,试探着问道。
百姓个个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周阳,很是紧张,生怕周阳不答应。
周阳看在眼里,略一沉吟,道:“好!今晚,我们就庆贺吧!庆贺千年等来的胜利!”
按照当初出兵时的约定,周阳他们凯旋之时,便是景帝下葬之期,时间应该抓紧才是。可是,百姓盛情,周阳不好推辞。再说了,边关百姓遭匈奴荼毒,深受其害,让他们欢喜欢喜,那是他们该得的。
“哦!庆贺吧!庆贺吧!”
百姓立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欢欣鼓舞,雀跃不已。
消息一传开,人人欢喜,汉军开始安营扎寨,百姓前来相帮,没费多少时间就支起了帐幕。帐幕之多,难以计数,放眼一望,一座接一座,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连绵千里不绝。
百姓、兵士聚在一起,高声谈论,欢笑不已,欢歌笑语之声是这里的主旋律!
周阳的将令传下,将士们,还有百姓一齐动手,杀牛宰羊,烤羊肉、煨马奶子,要用匈奴的食物来庆贺,这才叫痛快!
没过多久,长城内外,肉香千里,诱人流口水。
羊肉烤好,马奶子煨好,将士们还有百姓围着火堆边,高声聚谈,大口吃肉,大口喝马奶子,好不痛快。
一队队匈奴给百姓、将士们呼来唤去,忙里忙外,忙着侍候百姓、将士们。看着忙得满头大汗,驯顺得跟绵羊一样的匈奴,百姓更加欢喜了。
匈奴啊,自诩为草原上的狼,曾经不把汉朝百姓当人看。如今,情形颠倒过来了,匈奴成了汉朝百姓的苦力,任由汉朝百姓呼喝来去,多么痛快的事情!
百姓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当然,在欢呼声中,还有奚落、嘲笑、谩骂、动手拍打之事。对于这些,在以往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今日全成了现实,匈奴还只能低眉顺眼,任由汉朝百姓拳来脚去,哼都不敢哼一声。
汉朝百姓终于体味到什么叫胜利!什么叫胜利者!
这就是胜利的滋味!
“匈奴也有今日!”李广大口吃肉,大口喝马奶子,痛快非凡,酣畅淋漓,打着百姓斥打匈奴,大是欢喜。
有这种感觉的不仅是李广一个人,周阳、程不识、卫青他们人人如此想。
“大帅,这么饮酒太没趣,得弄点乐子!”李广虎目四下里一扫,眼中泛起了光芒,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乐子?”周阳随口问道,喝着马奶子,一晃手中的革囊:“喝了这么多回马奶子,唯这次最是痛快!”那是因为此时的心情极度之好。
“大帅,你瞧,乡亲们对匈奴又是打又是骂,匈奴个个低眉顺眼,屁都不敢放一个!多乖呀!乖得跟羊一样!”李广手指着匈奴,大笑不已:“我们不能便宜了单于,得让他给我们做事。呃,就叫单于跳舞吧!”
“好!不能便宜了单于!”周阳还没有说话,一片叫好声就响了起来。
让单于跳舞,助酒兴,这种妙事在历史上就没有过,若是成真,那种美妙的感觉还用说么?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是不可能道尽。
“好啊!”周阳一拍额头:“叫单于来!还有伊稚斜,中行说,那些大臣,都叫来!”
“大帅,这还不叫有趣!”程不识眼睛放光,大冒坏水:“得弄点妇人衣衫,要他们穿上,扮成妇人,给我们跳舞,那才叫有趣!有趣之极!”
“哈哈!”一片畅笑声响起,周阳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让堂堂单于跳舞,助酒兴,已经是够让人兴奋的事了。还要军臣单于君臣穿着妇人的衣衫,那种美妙,难以言说了。
“程将军,要不要给你弄两个匈奴妇人?”周阳打量着程不识,调侃起来。
“大帅,莫要乱说,我儿在这里!”程不识双手直摇。程征脸色一红,忙低下头颅,装作没听见。儿子撞到老爸的那种事,很不该呀。
“哈哈!”众人指着程不识,大笑不已。
军臣单于、伊稚斜、中行说,还有一众大臣给押了过来。周阳斜着眼睛打量他们,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生气,跟行尸走肉没差别。
“单于,你听好了。”周阳身子稍微坐起,随口而言:“我们饮酒,你来助酒兴,给我们跳一段匈奴舞吧!”
“你……”军臣单于原本低垂的头颅一下子昂起来,眼中满是怒火,瞪视着周阳。让单于跳舞助酒兴,那是侮辱,千古未有的奇耻大辱。
匈奴历史上,那么多的单于,有哪个单于有此“荣幸”?军臣单于哪能不怒的。
“你还瞪眼了?好大的胆子!”李广怒喝一声,宛如雷霆,很有威势,伊稚斜、中行说他们听在耳里,一个激灵。
军臣单于胆量奇大之人,虽是成了阶下囚,这份傲气还是有的,并没有惊惧,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跳,是吧?好啊!来啊,把衣衫拿来!”周阳云淡风轻的道。
“好嘞!”赵破奴欢呼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妇人衣衫朝军臣单于面前一扔,笑嘻嘻的:“单于,你快扮妇人吧!我们都想知道,堂堂匈奴的单于,穿上妇人的衣衫,象不象妇人?”
这番调侃,又博得一个满堂采,周阳他们哄笑不已。
“你杀了我!”不仅要跳舞,还要堂堂单于扮成妇人跳舞,人生之辱莫过于此了。军臣单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阳,大喝一声:“我是单于,宁死不受辱!”
与其受这种辱,不如死了的好,军臣单于真的愿死。
可是,周阳哪会让他得逞,冷笑一声道:“单于说了十三个字,一个字,十条命,杀一百三十个匈奴!”
“诺!”汉军领命,把一百三十个吓得没有血色的匈奴押来,一片刀光过后,人头落地。
“你……”军臣单于目眦欲裂,指着周阳,想骂又骂不出来。
周阳这一手,正好打在他的要害上。依军臣单于的胆量,对付他不容易,对付这些匈奴,更易让他屈服。因为军臣单于战败,他对匈奴有一种负罪感。再说了,如今的匈奴幸存不多,每死一个,就会让军臣单于一阵抽搐。
“十个!”周阳右手食指轻轻一摇。
刀光闪处,又是十颗人头滚落。
“你不是单于了,你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个字:服从!”周阳冷冷的打量着军臣单于,轻描淡写的道,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