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居不屈摇头,“只知道十七岁那年,他独自外出去历练,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打击,回来后意志消沉了一阵子,便再也不出剑了。”
君执也是这样说的,曲悦心里有了个谱。
走出掌院阁,夏孤仞背着剑站在门口,曲悦打了声招呼之后,瞧见已是中午,便去往食所吃饭,顺道给江善唯带些吃的回去。
那小子每天泡在药田里催熟草药,毫无成绩,曲悦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也没有理由阻止他。
走进食所里时,瞬时有许多道神识凝在她身上,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声音涌进耳朵里。
“她就是才四品的曲先生?”
“同样的年纪,人家已经惊世骇俗了,咱们还在练习御剑飞行呢。”
“你押了谁赢?我反正押的曲先生,你去看看赔率,即使押韦师尊也赚不到什么钱,不如押曲先生,万一她赢了那我就发财了,梦想总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
“我去!夏孤仞竟然来吃饭了!”
曲悦抬眼,瞧见夏孤仞坐在自己前方,与自己隔着两个饭桌,拿了些清粥小菜,却并不动筷子。
曲悦又和他打了声招呼:“你也来吃饭?”
夏孤仞点头:“对,吃饭。”
“吃个屁啊,他不是辟谷多年了?”
“他干嘛呢,我瞧他早上开始就踩着仙鹤在曲先生的浮空岛附近溜达。”
“他该不是韦师尊派去刺探军情的吧?”
“韦师尊还用刺探军情?不对,即便要刺探军情,韦师尊脑子抽了才会派夏师兄吧?”
曲悦置若罔闻,吃完饭又打包了一份。
见她起身,夏孤仞也起身跟了出去,并走快一步,走去曲悦前面。
曲悦看着他的背影直皱眉,停下脚步:“夏公子,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难道不是先生有事找我?”夏孤仞也停下脚步。
“我没事找你啊。”曲悦莫名其妙。
“先生和师父比试,需要三个人。”夏孤仞比出三根手指,眼神里写着“你懂”。他这些天一直等着曲悦来求他参赛,然而明天就要比试了,她竟然这般沉得住气。该不会忘记了吧?
“我知道呀,三个人已经确定。”曲悦回望他,“君舒,逐东流,云剑萍。”
夏孤仞愣了,甚至有些恼怒:“我是学院里最强的,先生竟然不选我?”
逐东流能够理解,君舒也算脸面,云剑萍???
曲悦恍然大悟,连忙安抚他道:“我没有瞧不上你的意思,九国试炼的五人赛肯定有你,但明天的小比赛用不着,杀鸡焉用牛刀。”
夏孤仞一怔。
身后食所里一阵抽气声:也太狂了吧!
这厢居不屈派人喊来君舒。
君舒一口拒绝:“师父,您是知道的,徒儿不喜欢与人争斗。”
居不屈道:“是曲丫头和韦三绝争斗,你不过是去当一枚棋子罢了,这也不行?”
“这……”君舒为难,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曲悦是他的恩人。
“教训韦三绝那王八蛋,为师是一定要出一份力的。”居不屈举了举拳头。
“莫非您认为曲先生会赢?”无论君舒怎样想,曲悦都没有赢的可能性。
“为师砸了一千灵珠买她赢,算是精神上支持她。”居不屈指指君舒,神情严肃,“你去助阵,便是物质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