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是谁？”霍云啸握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她，“我是你的谁？”

叶清暖被他握得发疼。

她蹙眉，因霍云啸的举动而心生不悦。

“说！”他厉声命令她。

叶清暖咬唇，不愿张嘴回答他。

她不懂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莫名其妙这个样子。

不联系她就算了，见面就和她抬杠、唱反调，现在还对自己发脾气？

“叶清暖！”霍云啸情急之下，厉声再次唤她，双眸中漫上的猩红愈烈，“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霍云啸伸手，戳了叶清暖的胸口两下。

他强行隐忍着自己的嫉妒，脑海中，她和季泽铭在一起时的画面，不断的回荡着。

过去的这几天时间里，他被那一幕折磨得快要疯了！

电梯在这时抵达地下二层。

门打开的瞬间，外面的空气混合，将原先剑拔弩张的气氛有所缓解。

两人僵持不下。

叶清暖伸手，将他握着自己下巴的手抽走。

她感到吃痛的动动下巴，整理衣衫就要离开电梯。

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霍云啸隐隐感到一阵惶恐和不安，他转身跟上，直接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她。

“叶清暖……”

他唤她，声音低沉，语气真诚。

刚才的戾气在此刻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无助。

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的面对现状。

被他抱住的叶清暖，因他的转变而蹙眉，感受到他愈发加紧的力量，她的表情凝重。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嫁给我，好吗？”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叶清暖深吸一口凉气，“你醉了。”

“我没醉，我的心很清醒的告诉我……我想娶你。”他紧抱着她不放，语气转而变得激动。

想到他这几天来的对待，以及今天的莫名其妙，叶清暖无法将他的话当真。

她伸手去拨开他抱着自己的双手，语气平静的提醒他，“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一个男人如此敷衍的求婚。”

叶清暖说着，挣脱出身子的同时，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她那毫不留情的拒绝，以及抽身离开的背影，让落空的霍云啸握紧着双拳。

微醉的他，站在原地低垂下头，“你还爱他吗？季泽铭，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霍云啸的声音不轻不重，但非常清晰的落入叶清暖的耳里。

往前走着的她，脚步因此而停下。

叶清暖十分意外，她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问题。

何况……是在她默许交往之后。

久违的被质疑的感觉，让她自嘲一笑，目视着前方背对着霍云啸，叶清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冷了下来，“你有病？问这种问题？若是做不到完全信任，就不要说什么在一起。”

留下这一句表态后，叶清暖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继续迈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而被她戳中痛点的霍云啸，怔在原地没有动弹。

余光瞧见她坐上车后启动离开，霍云啸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他站在原地，苦笑的低喃，“是啊，我有病……很严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