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一战?”湄安手中弯刀一抡,扛在肩头,看着白仙,显然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想和你战的,倒不是我,而是幽。”
说完,白仙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湄安身后的幽。
幽当真如同幽灵一般,每一次的消失与出现都带着神秘莫测。
白仙一句话说完,湄安便觉得身后有一柄利器正指着自己的后背,那如同针芒在背的刺痛感,隐隐传来。
湄安转过身来,眼前是一个正在喝酒,看起来有些邋遢,胡茬横行的男子,男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远方,但他手中的刀却似乎就是男子的眼睛,当湄安转过身来后,刀尖直指湄安的咽喉。
“原来是号称修罗一刀的‘幽’啊,说实话,我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看来还要多谢白仙的成全了。”湄安语气里是说不清楚的不悦,此刻的他当真有些左右为难,但想想将军安排的一切,却心中大定,心中暗道,“白仙,等会自然会有人来找你。”
白仙说道,“这倒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打就好,我去一旁看着你们打。”说完,便离开了这里,离去之前提醒了那陷入震惊还未反应过来的几位长老,“你们傻站着干嘛,弟子都快被杀光咯。”
如此,那几位长老才反应过来,冲向了西漠士兵。
而湄安却是没有阻止,或者说没有能力阻止,此刻面对“修罗一刀”的幽,他必须全力以赴。
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言语,当然遇上幽这样沉默寡言的人,谁也没有多少言语,战斗一触即发,两人都是强者,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猛烈的火花。
不远处,轻羽刚刚踢飞一个士兵,便看到了激战的两人,心中不由赞叹,“真厉害。”又看了一眼鬼医与黑墨,鬼医绝对当得起诡异二字,他那佝偻不稳的身躯盘膝而坐于山门正中,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所有踏入他周身二十步之内的西漠战将全都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至于黑墨也十分诡异,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团黑水,不断在西漠战将中游荡,每一个触碰到的西漠战将全都被他那一身黑水给吞吃了进去,好似真的凭空消失了一般。轻羽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怪胎。”
可就在轻羽想要回神的时候,黑墨的身边突然亮起了点点晶莹的光辉,好似清冷的月光洒下,黑墨竟迫不得已重新幻化成了人形,所有黑水内敛,露出一堆骸骨与盔甲兵器散落一地,当真可怕。
月白伸出一掌,掌心相对于黑墨,开口说道,“别乱杀人,他们都曾经是可爱的孩子。”
黑墨怪笑一声说,“他们早已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孩子。”
月白说,“没有什么忘不忘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当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的时候,月白流露出了一丝伤感,随后手中好似握了一轮明月,向黑墨冲了过去,两人战斗到了一起。
而鬼医的眼前也是出现了一位身材臃肿的老者,老者左手拿着一只锅铲,右手握着一柄菜刀,一步踏入了鬼医周身二十步之内,让人惊奇的是他并没有身子一软而倒地。
“哇呀呀,菜老头,你昨夜的饭菜还真好吃。”鬼医声音尖而细,听起来竟有些恐怖。
菜老头一抖身上的肥肉,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饭菜。”
沉默了一会,鬼医说,“我们两个都一把岁数了,就别像小青年们那样大打出手,咱们坐下来,聊聊天好了。”
菜老头自然应允,翻手将刀与锅铲全都插在了腰间,也不知那一身皮肉为何如此坚实,被菜刀的刀刃划过也没有什么感觉。
两人竟真的像是世俗老者一般,晒晒太阳,拉拉家常,倘若没有周围那恐怖的喊杀声,这定是一番和谐景象。
轻羽看得无奈,月白与菜老头牵制了鬼医与黑墨。转眼再看白仙时,却看到了他正与许久没有出现的涯叶正在对话……心中不由叹息,他们都被牵制住了。
现在只有他自己可以自由活动,可还未多想,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昨天让你逃了,今天你一定逃不走。”
看着不远处树梢上弯弓搭箭,正对着自己的那人,轻羽苦笑一声说道,“你们轩辕家的人干嘛要听一个风中鹞的话呢?”
“这不是你该管的。”说来这人与那游夏竟有几处相似,看来与游夏应该是亲兄弟之类的。
“游星,还是那句话,等你的箭能追上风中鹞之后再来追我吧。”说完,轻羽便消失在了原地。
原来这少年叫做――轩辕游星!
游星不再说话,右手一松,箭矢好似穿越了无穷虚空,直奔一颗大树而去,而那正是轻羽即将落脚的大树。
“真是麻烦。”轻羽微微皱眉,速度顿时提升,又一次先箭矢一步踏上树干,随后轻巧离开,箭矢洞穿了树干。
咻,咻咻,又是三箭!呈品字形包围了轻羽。
“我说了,等你能够追上风中鹞再来追我。”
轻羽怒了,原地留下虚影被箭矢贯穿而过,整个人向着轩辕游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