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的雷莉纱绝不会想到，在很久很久之后，那些曾被威廉手上肥油污染过的书卷，那些鬼画符一般的注释，通通都成为整个苍空世界的无上瑰宝，复刻版成为每个想要成为强者之人必定研读的资料，这些人，甚至包括了超级强者。

不得不说，母亲留下的这张躺椅确实很舒适，雷莉纱有点奇怪，自己以前怎么就不坐上去试一下。

威廉站在雷莉纱面前，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或者说脸色平静也可以，但在雷莉纱眼中，这就是一种死不悔改，这是自大狂妄，这是对她赤*裸*裸的藐视。

砍了这恶棍一刀之后，雷莉纱的怒火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但看到威廉这幅明明做错了事还若无其事的表情，实在是越看越火。

雷莉纱从小醉心修炼，除了父母之外，几乎不接触外人，心思还是很单纯的，也下不来手为这点事真杀了威廉，至于那个，自己愤怒之下，不慎又被威廉占了便宜，雷莉纱刻意忘记了。

可能单纯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吧，无论第一次怎样如何，第二次多半就有点认命了。

两人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段时间，雷莉纱瞪着威廉，威廉看着窗外，谁也不说话。威廉是本来就不爱说话，雷莉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让你背的书，完成了吗？”终于，雷莉纱还是先开口了，自己怎么也是个教官，一直不说话，难保不让人以为自己对这个胡作非为的恶棍无话可说了。

“没有。”威廉平静地，毫不在乎地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一共23本，记了12本。”

“果然是个笨蛋……”雷莉纱冷笑道。

听说威廉才背了12本，雷莉纱心中顿感快意，自己在4岁的时候，就能够在三天之内把这一层架子的书全部看完，还能记得一清二楚，这个威廉果然不堪造就，跟自己完全没得比。只是，快意中又有点不易察觉的莫名失落，雷莉纱恐怕自己都没察觉。

“想要成为一个强者，没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一切都是空谈。”雷莉纱决定按照原计划好好折辱这个恶棍了：“记忆力就是精神力，精神力就是一个强者不断强大的根本，像你这种记性，趁早回去中级营耍大刀去吧。”

其实，威廉能记住13本的内容，已经记忆力超群了。普通人能记住三四本，天赋好的能记个十本八本，能记住十本以上的，已经算天赋极佳。

当然，对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雷莉纱来说，并不清楚别人是怎样的，唯一的比照对象，并且唯一想比较的，也只有她自己，只要证明威廉什么都比自己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