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气泡击破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会不会爆炸？威廉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威廉很想到处去看看，却发现思维被局限在这片天地，只能围绕着圆球周围，看着无穷无尽的光点继续冲击着气泡。

不知道过了多少漫长的时间，眼前伤痕累累的气泡终于晃动起来，呈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似乎马上要被击破。

漫长的时间过后，在威廉缓慢又迟钝的思维中，气泡陡然发出强光，瞬息之后怦然碎裂，

奇异的是，碎裂的气泡并没有往外飞溅出什么，却是陡然收缩成一个亮晶晶的圆点，比其他亮点略微大一些。

气泡破灭之后，亮点继续朝着气泡收缩而成的圆点进发，不断击打在圆点之上，但撞击之后，却没有如之前那般迸发出光芒，仿佛是融入了圆点一般消失无踪，而光点并未停止，仍旧前仆后续地向着圆点汇集。

不知过了多久，威廉感觉圆点有了一些变换，似乎缓缓转动起来。威廉很想知道，它是在向着哪个方向转动，但无论威廉的视线处于圆点的哪个角度，都无法判断圆点旋转的方向，只能感觉那是在转动

圆点是在缓慢转动，那不是普通的旋转，是一种无始无终的万向盘旋，无论威廉的视线是在圆点的哪个角度，都无法判断圆点旋转的方向，只知道它是在旋转，每一个被圆点吸纳的光点，都在推动着圆点超着它原本前进的轨迹移动，每一次吸纳一个光点，圆点的旋动似乎都加快了不可察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圆点的转速越来越快，已经快到威廉的思维都跟不上了的时候，圆点突的轰然炸开，化为一个与气泡同等大小的漩涡，威廉的意识立刻就被拉了进去。

那是个湛蓝的漩涡，点点亮光均匀密布着，宛如星河，漩涡中传来熟悉的感觉，威廉觉得，自己就是漩涡，漩涡就是自己，漩涡中的每一个光点，也是自己……

“魔核……这是我的魔核？”威廉陡然明白过来：”原来……魔核竟然是这样样子……那些一点点的光，难道就是魔源……”

在苍空大陆，所有关于魔核的记载，都只是抽象地说明是躯体中的一个能量储存点，用于存储魔源能量，但魔源与魔核都是在精神的世界里的一个感知，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说清楚长什么样。

像威廉这般能够如此直观细致地观察与描述魔源、魔核的存在与运行，那是闻所未闻的，仅此一项，就能让威廉直入皇家研究院的门槛，不，是皇家研究院绑也要把他绑进去。

可惜的是，正因为没有人知道，所以无论威廉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这一点威廉绝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