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送你去见你弟弟。”林霄却是微微一笑,不徐不疾的回应。
众人目瞪口呆。
这怕不是疯了,激怒对方对你有什么好处?
踏步,林霄一步一步的走向飞扬,每一步跨出时长短角度全部都一致,好像精心丈量过,好像沿着一条无形的直线行走,连抬腿落步的轻重急缓都一模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悄然滋生,叫贺明山和卢季同不自觉瞪大眼眸凝望而去,其他人却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费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前,却是两具被斩断血流一地的尸身,无人收拾,好似战场上的杀神。
四米!
三米!
林霄愈发接近费炀,又是一步落下。
“面对疾风吧。”林霄低喝,小腿骤然紧绷,大筋肌肉暴涨,瞬间撑裂裤腿,千层的鞋底也在与擂台接触的刹那崩裂破碎。
一声轰鸣宛若雷霆炸响,一层波纹如风从林霄脚底迸发,伴随着一阵咔嚓的碎裂声,一身劲力也在瞬间狂暴,施展出圆满的飞鹤踏水步,速度激增。
快!
难以形容的快,快得在众人眼里化为一道幻影,好似疾风一片飞掠而去。
白鸟剑也在瞬息出鞘,强横的劲力骤然从腰腹升起,直冲肩背,在肩背处剧烈旋转、压缩后二次爆发,威能暴增之下透过手臂直冲剑身力透剑尖,令得这一剑速度更快威力更强。
圆满疾风剑术,被林霄催发到极致,仿佛那一瞬间,身体、手臂、白鸟剑彻底结合。
身与臂合、臂与剑合,身剑合一,一往无前,如闪电击空所向披靡。
剑锋撕裂空气,摩擦下迸发出无数星火,一阵浓烈的烧焦味扑向费炀灌入他的鼻腔,浓郁得让他忍不住咳嗽。
费炀面色剧变,满脸骇然,浑身上下骨骼爆响,仿佛有虎豹吼叫和雷音滚滚震荡开去,其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扣住刀柄,腰身骤然发力,便要拔刀斩击。
但,他的刀只拔出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刀鞘之内,却已经无法拔出,永远也无法拔出,只因为费炀的脖子被刺穿,白鸟剑从其咽喉刺入从脖子后刺出,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流淌而去,再徐徐滴落。
“那一夜,我也是这么杀了你弟。”林霄的声音清冷,传入费炀的耳内,他的眼珠子微微颤了一下,迅速变得灰白。
抽剑,血液迅速淌下滴在擂台上溅射开去,犹如盛开的红花。
轰隆,雷鸣炸响,一道闪耀雷光宛如怒蛟粉碎真空般的撕裂乌云,照亮天地,也照亮擂台上林霄持剑而立的身影,寒光在白鸟剑上闪烁不休,一张冷峻淡漠的脸在那一道怒蛟般的雷光下一半闪亮一半晦暗,双眸内绽射出的寒光却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夺目、如此的叫人……不可直视。
贺明山和卢季同身下的椅子直接崩裂破碎,两人万分惊骇,惊骇得无以复加,眼珠子瞪圆死死盯着擂台上那身披阳光神辉的身影,内心若翻江倒海。
那种速度、那种剑速、分明是超越了外锻,逼近内练。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那林无命,不应该只是外锻入门吗?
白云帮和黑土帮其他人,一个个瞪大眼眸张大嘴巴,惊骇的看着擂台上那一道被雷光衬托得晦暗明灭静立如天剑般的身影,情不自禁从内心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和疑惑:这……是人……还是鬼?
大云历669年9月20日,乌云漫空,雷鸣惊世,白云帮与黑土帮外锻三战定胜负,林霄一剑绝杀狂屠费炀,震怖两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