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道:“没有,我很好。”
谢氏就不说话了。
高婆子一皱眉头,猛地跪下去:“姑娘,求您放过老奴吧,老奴不想被赶走……”
田幼薇惊道:“这是怎么了?高阿婆怎么了?”
谢氏难为情地道:“阿薇,如果高阿婆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和我说,我教训她……”
高婆子跟着叫道:“别和老爷说啊,姑娘,求您饶了老奴……”
田幼薇道:“我没有和阿爹说什么。”
高婆子急道:“姑娘怎么不肯承认呢?您今天早上一直在和老爷说我,要老爷赶我走,老爷也说回家就要赶我走!”
田幼薇红了眼圈断然否认:“我没有,你怎么冤枉人呢?为什么要胡编乱造?”
谢氏皱眉道:“高婆,你是不是弄错了?”
“老奴没有,姑娘就是说了,她之前就说过要赶老奴走!”高婆子又哭又说,赌咒发誓,就想在田父回来之前,务必让谢氏压住田幼薇打消念头,把危机消除。
就在这时,田父等人回来了。
田秉奇怪道:“咦,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邵璟跑到田幼薇身边,先掏一块帕子递过去:“阿姐别哭。”
田幼薇第一次对家人使这种心机,很是不好意思,索性拿帕子盖住脸,不面对众人。
田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怎么回事?”
高婆子缩了脖子不敢说话,只躲到谢氏身后。
谢氏无奈,只好道:“听说老爷要赶高婆子走?”
田父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赶她走?她做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高婆子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冒了出来,觉得什么地方出了大差错。
谢氏艰难地把经过说出来。
田父勃然大怒,瞪一眼高婆子,尽力忍气给谢氏留面子:“没有这回事,阿薇是和我说做秘色瓷的事,要赶走的是不听话的工匠,怎么就扯到了高婆子?”
谢氏晓得丈夫没有说谎,深觉丢脸,便沉了脸责怪地瞪向高婆子。
高婆子讪笑道:“那是老奴弄错了,老奴给姑娘赔不是!还请姑娘别和老奴计较才是。”
田幼薇不说话。
谢氏尴尬,和田幼薇柔声道:“阿薇,是娘不好……”
“娘!和你没关系,是高阿婆!”田幼薇道:“她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编造这种坏话,挑拨您生我的气,让阿爹不高兴,让家里不高兴啊?”
高婆子完全没有办法辩解,只好求助谢氏:“主母,是老奴弄错了。”
田父冷冷地道:“今天不要吃饭了,先把这事说清楚。不说的话,先关起来饿两天。”
高婆子见要来真的,顿时软了。
若不实话实说,就只能承认她在恶意挑唆谢氏和田幼薇、田父之间的关系,那是万万不可的。
然而这话又实在难说,要就从她告诉田幼薇,田父不能再生孩子开始说,田父知道,绝对轻饶不了她。
高婆子绝望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