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受惊过度,有点发呆,结结巴巴地问许礼霞来干啥。张本民也搞不懂这个时候许礼霞为何会出现,还真是让人费解。
许礼霞倒是挺自然,告诉刘胜利说是来找张本民的,然后话锋一转,又追问他刚才是骂谁的。
“俺赌咒的呢,谁,谁也没骂。”刘胜利看了看张本民,转头对许礼霞道:“张本民准备下钩子钓老鳖,恰好俺有事过来了,为了不让他误会俺是来探路子以便明个天不亮就先来提个钩子偷个货儿,所以就赌了个咒,谁要是有那心思啊,就日谁的亲媳妇!”
许礼霞笑了,“原来是恁大点事儿啊,其实也用不着,刘队长的为人,庄邻四周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到为人,俺自己可不好给自己下结论。”刘胜利这会儿已开始慢慢稳了下来,“唉,许礼霞,你不是刚从俺家走的么,咋又跟过来了?还有啥事呐?”
“哦,俺,俺是来找张本民的。”许礼霞有点不自然,“国防的头不是破了嘛,下午没能去上课,俺寻思着不能让他落下课程,所以就来找张本民,看他能不能帮忙给补一下。”
“俺说呢,你找张本民干啥了,他,他可还没长大呢。”刘胜利嘿嘿笑了起来。
许礼霞当然明白刘胜利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生气,“哎呀,怪不得刚才刘队长问俺又找你干嘛呢,感情是你已经长大了呀。”
“嘿。”刘胜利摸了摸脑门子,“许礼霞,还是你厉害,那方面的事儿,俺不得不服你。”
“你这是夸俺呢,还是在损俺?”讲这种事,许礼霞一点都不羞臊,“要是夸呢,俺很高兴,要是损呢,俺也很高兴。”
刘胜利半眯着眼睛斜吊着下巴,“许礼霞,你的脾气有恁好么?”
“好不好可以处几次试试嘛,就跟男女搞对象一样,得经常在一起,才能摸透对方到底是个啥脾性。”
张本民一旁听着,实在是佩服许礼霞,这可以算是很直接的勾搭了。
不过刘胜利并不吃这一套,根本不接招。“说些啥呢,天不早了,该回去了啊,好好弄点饭给孩子吃,头破流血伤元气,你得好好给国防补补。”他岔开了话题。
“刘队长真是关心俺们,孩子他爹不在家,还多亏了有你哦。”许礼霞还不罢休。
张本民站在刘胜利身后,开玩笑似地悄悄对许礼霞做了抓甩胸部的动作。
许礼霞顿时咯咯地笑了。
刘胜利有点蒙,问道:“笑啥呢?”
“高兴啊,张本民给俺支招喽。”许礼霞抬手掩嘴,道:“他让俺拿大垂瓜砸你。”
“呃?”刘胜利扭过头看着张本民,“大垂瓜?哪来的瓜?”
张本民很是不满地看了眼许礼霞,然后笑着对刘胜利道:“许婶是多能开玩笑的人?她随便整一句,就能拉人进火坑。”
“就是。”刘胜利又转向许礼霞,“走吧,咱们一起走,张本民等着下勾线呢。给国防补课的事,等他忙完了再说。”
刘胜利说完拔脚就走,许礼霞一看连忙跟上,找着话茬讲不停。这会儿,她最想做的就是跟刘胜利熟稔起来。
张本民不管他们俩嘀咕啥,先把勾线下了再说。手脚麻利,十来分钟时间就全部搞定。等回去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影在巷子口晃动着,是许礼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