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迅猛的撞击,瞬间产生的疼痛感并不强烈,而是有点麻麻的感觉。这也就是有些走投无路的人,会选择以高坠的方式来终结生命。
过于快速的切割也一样,所以过去犯人被斩首、现在犯人被枪决时,他们害怕的只是就此死去,而不是疼痛之苦。
对此,张本民深有感触,因极限蹦极而重生前的一刹那,猛烈的撞击并未让他感到疼痛,他只是觉得自己就跟雾化了一样,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慢慢地消弭在空气中。
而这一刻,手腕上传来的轻微麻木疼,让张本民不敢去正视那血淋淋的断腕场面。
“叭,叭”
一阵轻缓的鼓掌声,清晰地传入耳际。
张本民怀疑是断手的心理痛楚原因,导致出现了幻听。
可睁开眼看看,没错,确实有人在鼓掌,眼角疤他们面带微笑地在鼓着掌。
这是他们在庆贺?
“好!”
有人开始叫好。
而且,这个声音还很熟悉,应该是沈时龙的。
张本民立刻转头看向沈时龙,果然,只见他同样满脸带笑,不住地点着头。
一瞬间,张本民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低头一看,左手还依然健在,只是手腕上多了道血痕。再看地上,散落着那把大“砍刀”的几个碎片,原来泡沫板做的。
“好!”沈时龙又说了声好,沉稳地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张本民的肩膀,笑道:“果然没看错人,你没让我失望!”
张本民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股子怨气想隐隐发作,这他妈有这样玩的么?
“不要生气,你应该知道,选个私人保镖有多么不易。”沈时龙依旧笑着,“这不是对你不尊重,而是切切实实的需要。”
张本民点点头,没说话。
此时要表现的是气量,当然,也要不卑不亢,情绪要崩住,不能有大开大合的悲喜怒怨。
“好了,去吃点宵夜,给你压压惊。”沈时龙一招手,几人直接上了三楼的包间。
吃得很简单,一人一份点心,外加一杯饮料,连啤酒都没上。
张本民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形式,是沈时龙在很含蓄地向他表示一定的歉意。不管大小是个面子,不能没个数,当即,他得体地表达了感谢。
沈时龙是开心的,他为能物色到一名中意的私人保镖而高兴,毕竟所处的圈子物欲横流,遇到在关键时刻还能舍身断腕的义胆壮士,着实不易。
场面很和谐,直到散场。
沈时龙说时间有点晚,让司机送张本民回去。
张本民婉拒,做事要谦逊,不能居功自傲,何况现在还毫无功劳可言,还有,目前也不能让沈时龙知道他租住在哪儿。
张本民步行一段,再乘出租回去,敲开房门已近半夜。
焦急等待的何部伟开门后就连连说好,能安全回来就比什么都好,然后,便问情况如何。得知结果后,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说这样不就不用租房子了么?
张本民说房子还得租着,算是个退路,以备不时之需。何部伟说没问题,反正花不了多少钱,之后,又眉飞色舞地说出去继续宵夜,逢此喜事,不醉不归。
宵夜可以,喝酒也没问题,但不能醉。张本民说过几天就要上岗,按沈时龙的意思,上岗前要培训一项技能,明天上午去紫黄娱乐城,会有人联洽安排相关具体事宜,酒多了,怕误事。
这当然需要小心对待,何部伟能分轻重,便说那就安坦点,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明天一早得拿出个精神头来。
次日上午八点半,张本民来到紫黄娱乐城,见到了接头人,就是昨晚拿钢*珠枪的眼角疤。
眼角疤没多说,直接开车带张本民离开。
“兄弟,这是要去那儿?”路上,张本民忍不住问。
“训练场。”眼角疤微微一笑,“练习射击。”
张本民当下一惊,沈时龙要他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