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闻炎想的那样,这里太冷也太空,一个人很难待下去,靳珩的心思变,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也许他前世今生唯一熟悉的人只有闻炎,总会不自觉做一些莫名其妙的。
闻炎觉得自己被当工具人了,眉头一挑,懒洋洋倒入椅背:“我凭什么陪着?”
靳珩语气认真:“因为是男朋友,以要满足一切合理以及不合理的要求。”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不合理要求?”
靳珩:“放心,目前我还没有这种要求。”
闻炎不屑的嗤笑出声,心里却感觉日了狗,面无表情抹了把脸,总算知道徐猛为什么每次都被颜娜折腾的想跳楼了。
靳珩写完了一张试卷,不经意往旁边看去,结果发现闻炎正坐在旁边干瞪眼,低头用纸巾擦了擦有些漏墨的笔尖,终于良心发现:“无聊吗?”
闻炎看见卷子上的题目就想打瞌睡,打了个哈欠道:“有点。”
靳珩提出建议:“要不和我一起写?”
闻炎瞬间清醒,冷笑道:“开什么玩笑。”
他从来就没做过作业,就算做了,那也是别人代笔的,他不想把靳珩带成坏学生,靳珩也别想把他带成好学生也就是了。
闻炎说完,直接拉开椅子想起身远离书桌,结果被靳珩一把拽了回去,不偏不倚刚好跌坐在他腿上,牢牢锁住腰身不得动弹。
闻炎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有点恼羞成怒:“靳珩,老子不是女的!”
靳珩之前对他又亲又壁咚的就算了,现在更好,直接抱腿上坐着!
靳珩将下巴抵在他肩上,轻蹭了两下,不以为意:“我知道是男的,以呢?”
他说完微微偏头,直接扣住闻炎的侧脸吻了过去,带着几分霸道,熟练掠夺着对方唇齿间的空气,闻炎一度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最后连挣扎都弱了下来。
靳珩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腹肌,最后终于松开手,温声道:“困了就去床上躺一会儿,我还有一张卷子就做完了。”
闻炎急促的喘了口气,勉强平息下来,听见靳珩说要做卷子,心想跟学霸谈恋爱的人得想不开,自己简直脑子进了水,走到床边躺上去,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动了。
床单散发着浅浅的洗衣液味道,淡雅怡人,和靳珩校服外套的味道是一样的。闻炎抬手抓了抓自己暗红色的短发,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嘴巴还有些密密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到底想不明白,闻炎干脆坐起了身,他克制着抽烟的瘾,夹着一根烟在指尖来回掰按,状似不经意,却又仿佛很在意的出声问道:“靳珩……”
靳珩笔尖不停,头也未回,视线专注的盯着试卷,听见声音,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闻炎盯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为什么想当我男朋友?”
靳珩的笔尖顿住,在白色的试卷上点出了一个墨点,他用纸巾擦了擦这支不怎么好用的水笔,垂着眉眼道:“没有为什么。”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闻炎是靳珩目前能寻求到的最大的庇护,兄弟间的义气不足以让闻炎倾尽有去保护他,爱却可以。
靳珩需要这些,还有对方皮肉骨血下一颗有力跳动的心。
这种回答和没说一样,闻炎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他坐在床边,半边身形陷落在阴影中,额前碎发挡住了眼底情绪,只有手中的烟被捻的不成样子,褐色的烟丝落了一地。
静默许久,闻炎还是出声提醒他:“三天之内,想反悔随时可以。”
靳珩把卷子翻了一个面,哗啦一声轻响,闻言转头看向他,目光幽深:“我从来不做后悔的。”
他上辈子和闻炎在一起,这辈子依旧和闻炎在一起,同样的做了两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跟后悔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闻炎没带衣服,晚上将就在浴室洗了个澡,换上靳珩的睡衣,床只有一张,两个人只能睡在一起。
闻炎总觉得怪怪的,他靠在床上打游戏,见靳珩从浴室出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晚上睡觉规不规矩?”
靳珩把校服外套随手搭在床尾,然后整理桌上的文具,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规矩?指哪方面?”
闻炎只能很隐晦的告诉他:“那种方面。”
靳珩似笑非笑,然后拖长腔调,淡淡的哦了一声:“放心,就算想做,我也不会做的。”
闻炎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我年纪小?”
靳珩纠正他:“不,是我还小。”
闻炎刚满十八,靳珩还差两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