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扬望去,一怔,“小爱?”
童天爱斜了他一眼。两年不见,霍维扬比记忆中更加挺拔俊朗了,棉布白衬衫换成了昂贵的西装,但也多了一分世俗的铜臭味。想当年,他是她们学校的白马王子,身材修长,眉清目秀,鹤立鸡群,吸引了一大群女生。
那时候,她也是很崇拜他的。只是现在一见,觉得他身上一点光环都没有。和龙焰连、御凌爵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是高富帅和**丝的差别!
裴珍珍讥笑道:“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保镖哦!”
“你不是投考警校了吗?”霍维扬喉头一窒。
童天爱不耐烦地白他,“警校出来就不能当保安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见他说话打结,一脸旧情难忘的样子,裴珍珍忙打断他。“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霍维扬恋恋不舍地望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是被憎恨的,只得离开了。但仍忍不住回头看她的背影,那么倔强,那么惹人心疼,却不再属于他。有得到,就注定有失去。而他失去的,是最纯真的爱。
晚上敷面膜时,童天爱和苏晓梨谈起这事儿,她激动地大叫起来,“不是吧?那你赶紧辞职啊!”
“我为什么要辞职?”
“你留在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裴珍珍那个贱女人,还不知怎么整你呢!”
“我就一保安,她能拿我怎么样?”
“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她手段多卑鄙!要不也不会抢走霍维扬!”
“其实,我没真恨过裴珍珍!”童天爱认真道:“她是仗着有钱勾引他,但也要霍维扬愿意上钩才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更何况,他现在也过得不错,有了自己的公司,完成了梦想。”
苏晓梨吐槽她,“你圣母玛利亚啊?”
“不是!当时也恨过,不甘心过,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对霍维扬的,根本不是爱,只是友情!”
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她和苏晓梨、霍维扬是最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离,号称‘三剑客’。
后来,霍维扬向她表白,她不懂事,糊里糊涂也就接受了。以为两个人处得来,性格合适就是喜欢,但其实根本没有心动过。直到霍维扬被裴珍珍抢走,和他彻底断绝了关系。
分手时霍维扬那句“没有面包,何谈爱情”她至今记得真切。只能感叹每个人选择不同,他霍维扬崇尚事业、金钱,而她‘宁可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要坐在宝马车里哭’!
两人分道扬镳,无疑是一种解脱,对谁都好!
“你这么想,裴珍珍可不这么想,她还以为你要跟他抢男人呢!你最好祈祷她发善心,不然,哼哼,你就等着被虐得死去活来吧!”
童天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都能从龙焰连那大魔王的魔爪下活过来,还能怕她裴珍珍?
……
但事实证明,宁可得罪大魔王,莫得罪女人。隔天童天爱正上班,一辆奔驰大摇大摆地停在正门口。珠光宝气,娇艳明媚的裴珍珍下了车,尖着嗓子嚷嚷,颐指气使。“那个保安,过来!”
“把后车厢的箱子给我提下来!”她笑得奸诈得意,等着看好戏。
童天爱打开后车厢,里面有一个超级大的手提箱。她半天提不起来,憋了口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提出来。“嘭――”地一声砸在地上,只听见里面“咣当咣当”的声音。
她忍不住白她,“这么沉,里面装的石头?”
“没错!”
童天爱算是明白了,她故意装这一大箱石头,就是为了整她。
“里面可是很贵很贵的石头哦,你小心提,碎了一块,卖了你都赔不起!”裴珍珍尖刻地笑着,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快跟上来!”
童天爱使尽吃奶的力,走几米,放下休息一阵,走几米,又放下休息一阵,好不容易才把箱子提到电梯口。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裴珍珍轻蔑地瞥她,“就这么点力气,警校毕业证是用‘特殊方法’骗到手的吧!”
她没力气跟她吵,见电梯来了,要进去,裴珍珍拦住她,“我有允许你搭电梯吗?”
“这是公共设施,为什么不行?”
“整间公司都是我的,电梯也是。我说不让搭,就不让搭。你去走楼梯,我在十二楼副总裁办公室等你!”
童天爱很恼火,“你故意整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