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王这般地维护小贱人,春娇不觉得醋意大发,噘着嘴,很没好气道:“大王您真是相信这小贱人,但你可别忘了,这小贱人前脚刚进咱们洞府,后脚那恶人就在门前挑衅,纵然是巧,却也没有这般巧法的。”
“再者您说取经队伍中不能接收女弟子,这话我认为是不成立的,大凡得道的高僧,都是修行善法,看透生死的,区区性别上的差异,放在他眼里又何值一哂?在奴家看来,修道之人身边还真应该随着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这样就可以随时验证他是否真已经修行到了堪透男女之别、美丑界限的境界,真正做到内心不染尘埃,波澜不惊。所以大王单凭她作为女儿身,就认定她不与孙悟空他们相关联,我认为这个论据是不成立的。”
天枢闻言撇了撇嘴,万般不屑道:“春娇姐姐,你当真好缜密的心思,好尖利的口齿,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意栽赃我与那什么孙悟空有所关联,便总能够想到理由来陷害于我,既然如此,我就不能找出些证据来进行辩驳么?”
“你说我前脚刚进獬豸洞府,后脚他们就来到门前叫骂挑衅,便认定我与他们有所关联,这话却是错的,是分明地冤枉了我。因为我朱紫国选秀的日子是确定了的,我是在前一天午时被选定为进献洞府的秀女,今天被雅俗将军从国中带到獬豸洞来的,这些都是在日程上有所安排的。”
“而他们却偏偏挑这个日子来到门口叫阵,便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并非是我的原因,但正因为他们挑选了今天来门前向大王挑衅,就恰恰说明他们与妾身没有关联,若他们真与我相识,又如何会不顾及我的性命,偏挑这个时候与大王对敌,这岂不是直接将我暴露到大王面前,陷我于不义么?”
见天枢说得有理,大王频频点头,春娇嗤之以鼻,翻个白眼道:“你倒也真会狡辩,但岂不知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既入了洞门,却又叫他们挑此时在门前叫阵,就可向大王证明,你与此事无关,与他们也没有关联。”
“但这恰恰就是你混淆视听、迷惑大王的惯用伎俩,你就是他们安插在咱们獬豸洞府的内应,外部攻打,内部接应,方可万无一失也。”
天枢听了呵呵冷笑,抚掌道:“姐姐,你当真是越说越玄乎了,我乃是一纤纤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何缘法与那法力高强的人物相识,并帮着他们从中取事,内部接应?若真个如此的话,他们此刻在门前叫阵,就该打败大王,杀进洞府,又焉会在阵前失利,铩羽而归的道理,姐姐此言,未免太看得起我这小小的弱女子了?”
春娇冷哼一声,异常愤恨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证据确凿,还敢抵赖?你是没多少法力,也手无缚鸡之力,但凭这般绝世的美貌,诱惑大王,搅闹洞府,所发挥的作用当可比甲兵万千。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吧,用美色引诱大王,刻意离间我与大王之间的关系,拉拢我手下秀女投入你的门下,已搅闹得我整个獬豸洞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那些恶人有了你作内应,此番必存着打败大王的决心,只是没想到形势逆转,生出变故,被大王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在阵前失利,铩羽而归的。若非如此,大王腰间的紫金铃又缘何会突然失去的?”
见春娇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文天枢却始终面色如常,轻描淡写,见招拆招道:“你说我用美色诱惑大王,此乃是我在洞府中立身的根本,这个一点不假,非但是我,姐姐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也不会将自己打扮得这般另类,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但说我凭借美色而刻意离间大王与姐姐之间的关系,拉拢你手下的秀女投入我的门下,却当真是冤枉我了。我还不是由于你到我面前来进行责难,为求自保,见招拆招,才引发的这般局面。搅扰得整个獬豸洞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非但是我,还有姐姐你啊,所谓家门不和生不祥,若你不来我面前吵闹,又如何能生出这许多事端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听天枢说自己才是搅扰得整个獬豸洞府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春娇不由得面色赤红,张目结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咬了咬牙,讷讷地道:“这般既说是我的错,我也就认下了,但大王腰间佩戴紫金铃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疏失,怎么你才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丢失了,明明是你与那恶人串通一气,用酒将大王灌个烂醉,便就趁机从中取事,偷了这金铃,这般罪证确凿,看你如何能够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