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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至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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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停顿了很久,才道:“倒是个聪明孩子。”

“若是前辈隐身太过费神,不如现身;若前辈有所忌讳,便恕酒织冒犯,酒织可以背过身去;若前辈不会伤害我的同伴,酒织也可退至极远之处。”

“不必,我本是虚妄之人,怎能无故现身?我现身,便是这世间的灾难。我不现身,便只是我一人的灾难。我为众生苦,总会好受些。”

“晚辈能否得知前辈名讳?”

“我本虚妄之灵,何来名讳?即便是有,那也是虚妄。我入至幻时,正当壮年,一幻千年过,再幻已万年。那至幻十二境,虽为大道,却非我世间百族所能染指。不窥破大道玄妙,便是一幻也难闯过,英雄末路不过如此。相比大道极境之难,这人间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可叹,我肉身已损,魂体亦破。无法再现身于人间,只能以这破虚之术,来寻得一个至真之人。”

酒织眼睛一亮,道:“酒织懂了,这便退下!”

“孩子,留下吧,做个见证者。见证一个至真之人的改变。因为,这世间,也只有他能闯过那大道极境!”

酒织点点头,没作声。只是将目光转身汗洛,死死的盯着他,唯恐有什么异常被自己错过。

她听师父说过,上古时期,曾经有位九重天魔尊者破境来到人间,寻得一得意弟子。在其魂湖之中行筑道印之术。结果,那弟子不能承受大道的反噬之苦,一命呜呼了。师父说,普通人,连最初的灵魂震荡的痛苦都受不得,便会魂体泯灭,最终只能成为一具尸体。

何谓道印?师父说,道印便是天地的恩赐。天赋异禀者,多是大道在其魂湖之中留下了一丝隐性印记,天之娇子,便由此而来。

传说,这世间最大的一个道印隐藏于一头妖娘的魂体之中。这个天机不知为何被世人得知,便纷纷进入苍莽雨林去寻那妖狼。可是,大道之子,哪有那般容易能被寻到?世人无奈,只能放弃。待到数百年后,魔族地界发生天地异象,世间强者纷纷赶往一观。发现正是当初所寻之妖狼,在那里度劫。

世间俗人哪里知道,那妖狼所渡乃是极幻之劫。入得极幻,肉身为假,幻即为真。大量的仙人纷纷冲至那妖狼近前,才发现,他们所见不过是一具幻像。众人便知晓已深入幻境,且是幻劫之境。既然无路可退,便只能勇往直前。

最后,仅有一人自幻劫之中走出。那人便是妖狼所化之人形,后人尊其为幻域之主。仙人称其为道屠,因为得大道者,便要闯过幻域之主的意念之海。那意念之海因道印而生,风平浪静却步步杀机。一念可生、无念即死,念极生情。若要闯过意念之海,非念极不能顺利通过。而人间修至情之道者,却只有最为弱小的人族。众生内心不平,但又只能无奈。大道终究是公平的……

师父的那番话,让酒织明白,此时的汗洛便是拥有大道之印的生灵。拥有道印的生灵,终究还是为大道所认可。汗洛的智商,也许便因为那道印的缘故。可是,她不解,那**女王在孕育汗洛之时,怎么会有道印的介入呢?

汗洛打了个冷战,酒织一惊。再仔仔细细的端详汗洛,没有什么不同啊?她不能相信,这种改变如此不明显。那虚空之中再次传音道:“可惜了,你的道印已陷入沉睡,需要仙人方可施为。我所能做的,只是将那道印寻出,布下固道之阵,待印成之时,你便可逆势而起,与这残道规则相抗。只是这世间,怕是再难寻得仙人之迹,接下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

那声音越来越远,令酒织感慨莫名。这是什么法术?与隐匿于虚空之间,来去竟无一丝波动。

酒织看着沉默的汗洛,强笑道:“汗洛啊,你看,你都已经是大道之子,是不是以后可以关照一下酒织了?”

汗洛向远处凝眸望去,忽然傻笑道:“酒织,那里有,糕――”说着,口水随之溢出。

酒织瞪大了眼睛,心道:“大道之子,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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