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凛然。
玄符挺直了腰,高声道:“你们可知道咒天族?”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相继摇头。
玄符面现失望之色,叹道:“看来,再大的仇恨,也能被时光消磨干净。”又伸手向北方一指,道:“那数里之外,正有咒天族人向此地而来。尔等速速备阵,将那恶人性命留下,扬我玄天族之威!”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千万别惹了这位爷爷。没见头儿被整成那副鬼样子?所以,众人的目光都像避瘟神一样,东看西看,就是不看玄符。众人都向抽筋的头儿挤着眼睛,心道,你倒是去啊。
那个还在地上抽筋的兵丁道:“爷爷,您瞧好吧。我这些弟兄们,训练有素!神挡杀神,仙来弑仙!”
玄符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此地便交与尔等。老夫还要回城与族长共商兴族大计!”说完,身影飘忽间,便越城而去。
那抽筋的兵丁气道:“为啥不起阵?”
有兵丁立即回禀:“太快,来不及。”
“好好好,唉――也不知这位爷爷哪儿来的,说动手就动手。”说着,从怀中取出几两银子,丢给一名兵丁道:“拿着!你先替爷爷我保管着,哪天爷爷运气好,再拿回来!”
“头儿,我昨天就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赌了。”
“你这人赌品有问题,而且很严重!怎么能说撤就撤?咱再赌一次!这次赌十两,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就赌那咒天族人被我们的大阵困住。要是困住了,你们凑够十两!哎?不准反悔,你若敢反悔,明天还回去看场子去!这守门的差事,后面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呢!”
那兵丁左右望了一眼,祈求道:“头儿,您也知道,我家娘子已有孕在身,这家里就等着这银子买米下锅呢。”
“什么意思?你们家缺的是我的银子?这样好了,你赌十两,你赌五两。不关其它兄弟的事儿,如何?”
那兵丁嘴唇翕动,愣是没敢说出声来。心中却暗骂,我要是放了水,那咒天族人侥幸过去,前面那位爷爷怪罪下来,谁也没活路。若不放这水,你将我的身家全赢了去,还是没活路。于是,咬了咬牙道:“头儿,这一局,我赌了!”
“君子一言!”那头目正色道。
“小弟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我可以您爷爷的名誉发誓!”
“那是我爷爷,况且他也没什么名誉可言,都被我败光了。你这是投机取巧!”
“那兄弟我以我爷爷的名誉发誓!”
“你爷爷都死了几十年了,你都没见过他,这誓发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若是小弟输了,哥哥能否借我些米钱?总不能,让我那孩子,还未出世便要挨饿吧。”
“也罢,你出四两便可!”
“头儿,小弟在此谢过!”说着,那兵丁跪下来,为头儿磕了个头。
“老城官儿,你来作证!”
那叫老城官儿的人,正蹲在城门口的墙根儿下抠着脚,表情甚是惬意。听得头儿在喊他,腾的从地上站起来道:“头儿,说的有道理。大家还是先布阵吧,无论如何,拿住咒天族人,才是首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