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瞥了这个家伙一眼，他当然知道公羊侯说的不是实话，不过他倒是没在意，只是继续问道，“说吧，你平时是怎么和上界联系的？”

公羊侯这次倒是没有犹豫，他摇摇头，脸上闪过苦涩之色，“自从下界之后，我就没有和上面联系过，不过王上告诉过我，只要我守护在这里，等到无定海的海灵自行觉醒之后，我就可以回到仙界了……”

“什么是海灵？”牧凡皱眉问道。

公羊侯道：“海灵就是不定海的器灵，只要器灵苏醒，不定海就会自行离开真咒大陆，前往仙界……”

牧凡的神识落在不定海，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迟迟没有等到，甚至真咒大陆即将涅化，我依旧没有等到任何消息……”说到这里公羊侯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觉得王上没有必要骗他小小的一个虚仙，他甚至以为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听到公羊侯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一道灵光在牧凡的脑海中闪过，他忽然明白了过来。

九五王庭的王上显然想到了将来有一天量劫会出现在真咒大陆，对他来说，真咒大陆的死活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将来真咒大陆涅化之日，也许就是无定海被收走之时。

至于那位王上会联系公羊侯，那是公羊侯想多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有些怀疑，那位不定道君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仙人，否则九五王庭的王上也不会谋划此人的法宝无数年了，至于无定河是不是有器灵，他也有些怀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等到一定的时间，这个王上就有办法取走无定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知道真咒大陆会有量劫降临，也是这位王上告诉你的吧？”牧凡淡淡道。

公羊侯诧异地看着牧凡，“你怎么知道的？”

牧凡没有解释为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公羊侯的身上，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公羊侯的身上有一道冰涅禁制，这道冰涅禁制可以不断吸收无定海的冰属性规则加固，只要公羊侯没有离开无定海，甚至只要他还在真咒大陆，这道冰涅禁制就会一直存在。这种禁制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只适合下在火属性修士的身上，因为火属性修士可以天然抵御冰涅禁制，不过它有一个缺点，被下了这种禁制的人修为永远得不到进步，甚至时间长了，根基也会被涅化。

看样子公羊侯口中的这个王上对他也不放心啊，还费了这么大的功法在他的身上。或者说，只要公羊侯不离开无定海，那就永远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以无限期守护在无定海。

而事实上，公羊侯也的确没有离开过无定海，否则，如果他离开这一界，就立即明白他口中的这位王上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了。

正好是这样的愚忠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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