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霞看着鲁文城那张阴沉沉的脸,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今天在宴会上的事情。
一颗心都紧张了不行,要知道今天的这场宴会可都是因为她而办的。
可她非但没有和那些太太把关系打好不说,还成为了那些豪门太太口中的话柄。
这件事也是周玉霞没有预料到的。
她本以为只要她在宴会上小心一些,那些人应该就不会议论她。
哪想到到头来,她还是成为了那些富豪太太口中的话柄。
现在又被鲁文城这么当面质问,周玉霞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好受,低垂着头,满脸委屈道:“不怎么好,不过你放心,文城,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次这样的事情了。”
鲁文城挑了挑眉,黑沉着一张脸道:“你还想有下次?玉霞,这次我之所以会让你开办这场宴会,邀请那些富家太太来家里,就是想着你是农村出来的,没有什么见识,这次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在和那些富家太太一起在开一下眼界,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把这场宴会办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说说,你还能够干些什么?”
周玉霞被鲁文城这么劈头盖脸的指责,眼泪是吧嗒吧嗒的眼下掉着,心里那叫一个气愤,那叫一个憎恨,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鲁文城扔过去。
然而事实上周玉霞确实也这么做了,这把鲁文城都给震惊了,没有任何躲避和反应的他一下子就被周玉霞的扔过来的烟灰缸砸的是鲜血直流。
周玉霞也没有想到她会真的出手,脑子里只是想要一个劲的朝对方打砸过去。
哪想到她真的就这么做了,现在突然看到那猩红的鲜血从鲁文城的额头上直冒出来,周玉霞吓得“啊”的一声就大叫了出声来。
鲁文城一开始还没有任何的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摸了摸额头上直冲下来的湿漉漉鲜血,这才知道脑子被周玉霞给砸破了。
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刚准备要站起身来说什么,眼前顿时一黑就晕了过去。
周玉霞见人就这么被她给砸晕了,连忙冲了出去,大叫着:“来人呀,来人呀……”
鲁远梅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听到外面传来周玉霞的叫喊声,连忙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从刘姨的口中知道鲁文城被周玉霞给打晕了。
气的差点就要上前去和周玉霞打架了,还好到最后被刘姨给阻止了,这才赶忙在夜里把鲁文城送到了医院里。
张兰英听闻了鲁远梅父亲被周玉霞打的住院的消息后,也是非常的惊讶。
似乎没有想到周玉霞居然会这么的冲动,要知道现在她最后的靠山可就是周家了。
可她现在居然把鲁文城给打进了医院里,难道她这是不想和鲁文城过了?
又或者是说她连鲁太太这个位置也不想要了?
张兰英的心里虽然是这么的疑惑着,但还是处于朋友和同学之情,在第二天一大早就买了一些水果去医院里看望了一下鲁远梅的父亲。
不想正好看到周玉霞正站在门口哭泣着。
那模样是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鲁远梅也不理会她,就这么任由她哭泣着,时不时的还催促她站远一些去哭。
周玉霞也并没有任何的恼怒,只是在看到张兰英的那一刻,周玉霞的眼眶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恨意,简直是一副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一样。
都是这个贱人,都是因为她,所以她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站在这里被人像奴才一样的吼来吼去的了。
张兰英权当做是没有看到周玉霞朝她看过来的眼神,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鲁文城后,这才把目光看向了鲁远梅,关心的问了一句道:“怎么样?远梅?医生是怎么说的?”
要知道昨晚鲁远梅突然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到寝室里,要不是宿管的阿姨说有人找她,说不定她昨晚早就已经入睡了。
现在看到鲁远梅这副憔悴的模样,张兰英这个当朋友的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好过。
只能够站在一旁用言语方面的问候来关心一下她了。
鲁远梅看了张兰英一眼,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中,哭泣道:“医生说我爸他暂且没事了,只不过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英子你不知道昨晚我爸他整个脑袋都是血,看起来好吓人,我还以为我爸会和我妈一样突然从我的身边离开。”
“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爸爸在我的身边,我好害怕我爸爸出事,我好害怕他突然那一天就不见了,呜呜呜……”
鲁远梅边哭便在张兰英的怀抱中诉说着。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
也是这股恐慌感才让她意识到她的心里其实是非常在乎她爸爸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她爸爸一开始就出事的时候,那么的慌张和伤心了。
张兰英知道鲁远梅这个时候心里非常的恐慌,也了解了一下他们家的情况,知道她妈妈才过世没多久,要是这个时候鲁文城再出点什么事,那么鲁远梅的心里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为此,张兰英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事了,你就别担心了,鲁伯父肯定会好好的。”
“恩!”鲁远梅低低的应了一声,这才从张兰英的怀中站起身来,见周玉霞也还站着门口哭泣着,心里没由来的感到很是心烦,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还站着门口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是想要让我拿扫帚来赶你吗?”
要知道自从昨晚鲁远梅和刘姨等人把鲁文城从家里送到医院后,周玉霞就一直在病房的门口哭诉个不停。
现如今都没有停过,一双眼睛哭的都快要成为一条线了,肿胀的十分的难看。
现在又被鲁远梅当着张兰英的面这么的赶她离开,周玉霞心里就算是在害怕,在愧疚,但是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乌有,抬眸迎示道:“我凭什么离开?我告诉你,鲁远梅,我可是和你爸领了结婚证的,你就算是想要赶我离开,你也没有那个权力。”
“哟,狐狸尾巴漏出来了?”鲁远梅就知道周玉霞不是一个善茬,现在看来还真是那样,对她是更加的不客气了,“那我也告诉你,就算是你和我爸领了结婚证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你以为你能够有多能耐?还不是要靠着爬上我爸的床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