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若捂着心口,靠在顾安然怀里,皱着眉咳嗽着,小脸痛苦的恨不得揪到一块去。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咳嗽的原因,却又说不出来,只用手抓着顾安然的衣袖。
顾安然向来疼她入骨,看见她这样,愤愤然的抬头看着战庭聿:“战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肮脏,若若是我的宝贝女儿,虽然从小没给她多富裕的生活,但一直以来,她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是来给你们糟践的!”
说这话的时候,还顺带扫了一眼子惜,警告的意味明显。
子惜微微抿了抿唇角,真是站着也躺枪!
战庭聿则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我劝你们别来招惹我,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顾安然暗暗的磨牙。
子惜偏头看着战庭聿冷然的神色,第一次觉得,他冷酷时这么帅。
她被战庭聿揽着腰,走出了屋子,外面还在下雨,但雨势渐弱。
他们站在屋檐下,朱鸿将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战庭聿让她坐了进去。
今晚,战庭聿的心情似乎不错。
从顾家出来以后,子惜就明显察觉到了,他好像比较愉悦。
“战先生。”子惜开口问,“顾若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忘记,当她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见的场景,真不敢想象,要是她再晚回来一分钟,顾若会不会真的被他掐断气。而当时战庭聿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骇人。
满身的杀气腾腾,一双眸子被杀意浸染,冷的让人脊骨发凉。
子惜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她觉得当时战庭聿是无比清醒的,而他想掐死顾若,也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不是顾若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惹怒了他,他绝对不会对顾若动手。
所以,子惜好奇。
她不问还好,一问,车内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战庭聿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冷下来。
子惜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她是不是又一不小心踩到地雷了?
战庭聿阴冷的目光扫过来,子惜哆嗦了一下,这家伙真是……像雾像风又像雨,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说!”他开口,嗓音冷的像冰,落在子惜脸上的目光,也带着锋芒,“我们貌合神离。”
子惜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半上不下的,等他一整句话完整的吐出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挑拨她跟战庭聿?
貌合神离?说的虽然不错,但从顾若嘴巴里讲出来,就显得居心叵测了。
顾安然和顾若,真是一对戏精父女!
但是那都是次要的了,眼下她最要紧的,是安抚好面前这个随时爆炸的炸弹——战庭聿。
子惜一扬下巴,“战先生果然威武,识破了她的诡计。”
“诡计?”
“是啊。”子惜故意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一脸讨好的看着他,“她不就是想挑拨我和战先生的关系,然后借机上位吗?但是却不知道,那一套装柔弱在战先生的眼里,不堪一击。战先生如此英明神武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喜欢使小手段的女人了,对不对?”
车内有片刻寂静。
战庭聿忽然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摸了摸子惜的脸蛋,“这么说,你是死心塌地跟着我了?”
“当然。”子惜一脸轻松的表情。
战庭聿满意的微笑,“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子惜:“……”
战庭聿又道:“你那个戏精妹妹,说在你房间找到了一百多封情书。还说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我很好奇,那个名字是谁呢?”
子惜抖了抖,情书?
她房间里压根没有情书,别说一百多封了,就连一封都没有。
她虽然喜欢了沈萧三年,但是可从来没有,把情愫寄托于书信的习惯。又怎么会,被顾若找到呢?
她的沉默,引来战庭聿的不满,“怎么不说话?”
子惜咬了咬唇,表情愤愤:“她可真会挑拨离间啊。”
战庭聿挑眉,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做戏做全套,子惜继续愤愤不平:“我对战先生的衷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幸好战先生睿智精明,识破了她的诡计,不然可真是冤枉我了。”
叫的一手好冤。
“这么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当然。”他是金主,现在手里握住顾氏命脉。
只有把他的毛给抚顺了,顾氏和她才能有好果子吃,不然……覆灭只在他一念之间。
“那这么说,那一百多封情书,都是写给我的?”战庭聿慢悠悠的道。
子惜飞快的想了想,战庭聿何其精明?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一百多封情书是不是真的,他在意的,只是结果。
这一点,从上次经历沈萧的事情,子惜就明白了。
试想想,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背叛。
如果能让他高兴,一百封情书算什么?
子惜很快就想明白了,点头,“嗯呢,是写给战先生的。”
“一百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