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地下室,有一个密道通往外界,这个除了战家人,外人都不知道。
任外面的战斗怎么如火如荼,这里面都跟密室一样安静。
可是,也有一些人,阴差阳错的躲进了这里面。
看见忽然出现的战庭聿、顾子惜以及温婉,里面的人也是吓的不轻,以为是屠杀者找过来,全都抱着头尖叫。
直到有人看见温婉,才看见她身边的战庭聿,连忙站起来,“四少,外面这都怎么回事啊?我们都是来参加晚宴的,没想着掺和你们家的事。”
“是啊,我们都是无辜的,四少,你能不能放过我们?实际上,我们都是跟你站在一边的啊。”立即有人附和。
战庭聿皱眉,“外面那些,不是我的人。”
“什么?”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不是您的人?那是谁的人?”
他们看了大半晚上的热闹,看的都是战家内部的斗争。第一个中枪的是六堂叔,所以大家都下意识的以为,那些人都是战庭聿的人。
在纷乱的时候,大家也都只顾着逃命,根本没看见战庭聿去了哪儿。
此刻听见他这么说,都是面露怀疑。
温婉道:“外面的真的不是庭聿的人,你们没看见,我们也是躲进来的吗?而且庭聿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三人的狼狈。
“那现在怎么办?”大家齐齐的把目光都投向了战庭聿。
战庭聿皱眉看向顾子惜,她始终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一句话没说。
她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正常。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腰间,还记得在厅里他抱着她趴下的时候,手指曾隔着衣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常年摸刀枪,藏在她腰间的是什么,几乎一下就能摸的出来,哪怕是隔着衣服。
他的眸色沉了沉,才转回头回答众人,“在这间地下室里,有一个通往外界的密道。”
“真的吗?在哪里?”求生欲爆棚的众人听见这个消息,又都重新沸腾起来。
温婉脸上也浮起一抹轻松,她下意识的又往战庭聿身边靠了靠,生怕被落下。
战庭聿走到众人身后,摸到了墙上的开关,东南角落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果真有密室,快走!”几乎是密室门一打开,众人就都朝着那个洞口涌去。
温婉也拉着战庭聿走去,战庭聿回头看了一眼,顾子惜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人群太挤了,密道内太窄小,光线又暗,几乎刚进,子惜就被人群冲散了。
她下意识的随着人群往前走,手腕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只手握住了。
她以为那是战庭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子惜。”
那温柔清朗的声音,让子惜狠狠的震了一把,她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手,冲着黑暗不确定的问:“沈萧?”
“是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裹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带你出去。”
“嗯。”子惜有太多的疑问,他为什么没走?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可再多的问题,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问出口。
他们现在需要逃离这里,先出去再说!
此时的战家厅内,屠杀已经接近尾声。
厅内尸体横成,战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包括战庭南,在危急时刻,他因为行动不便,也没能逃过这一劫。睁着眼睛死在轮椅上,手里还握着顾子惜和战消的那份鉴定书,眼底是浓浓的不甘。
顾若看着楼下的血流成河,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说白了,她只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却很有野心的乡下小丫头罢了。
今天这样的场面,她是真的hlod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她转过身蹲在那里,干呕起来。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朱鸿的声音接着响起,“先生,在地下室找到一个出口,还追吗?”
话音刚落,院子里又是一阵纷乱的枪响。
朱鸿皱眉,“怎么回事?”
有手下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不好了,有人过来了。”
手下看见朱鸿,似乎怔了一下,“朱先生?你……你不是在外面吗?”
朱鸿皱眉,“什么?”
手下愣愣的指着门外,“刚刚带人袭击我们人的,不就是朱先生你吗?”
朱鸿的脸色在一瞬间绷紧,从手下的话语中,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那个人没死?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大门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一批人闯了进来。
打头的那个男人,身形魁梧,长相正义,手里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刀,眼中充满杀戮。
所有人,在看见那个人的长相时,都是狠狠的愣住了。
顾若也看见了,她看看那个人,再回头看看朱鸿,简直要呆住了。
楼下那个男人,竟然跟朱鸿长得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长相,身形、气质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简直就像是克隆版,叫人不能分辨。
谭青低头,手指摸过袖口上的纽扣,嘴角噙着一抹嘲讽。
楼下那人已经开口,“池续,你还要一错再错到什么地步?”
池续?
顾若回头看着身边的“朱鸿”,怔怔的不能回神,他叫池续?那楼下那个……岂不是朱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池续冷笑,“你竟然没死?真是麻烦!”
他当初杀掉朱鸿,完全是为了自保,所以在下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的。
事后他也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时的手软,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但是朱鸿的尸体,当时已经被抛进江里了,所以他也没办法去验证,他到底有没有死透。
如今看来,他的疑虑果然不是多余的,朱鸿果真没有死。他又回来了,还带着战庭聿的人!
不过还好,还好他提前投靠了谭青,不然的话,战庭聿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