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操这个闲心啦,你不是混街面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我今天算是放了他弟弟一码,他tm的该感谢我,要请客也得是他来请我!什么tm顽主,我出来混的时候,他还满街帮我捡砖头呢。没事,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说帮你忙了,肯定不会留个尾巴的,别看打架我tm谁也不怕,要说这个做买卖,我就是一个tm二傻子,上次如果没在火车上碰见你,我这点钱全得白瞎喽,你看咱那条街南边那几个摊了吗?白家那兄弟三个,这次就尼玛傻b喽,买回来的货都是尼玛残次品,一下水就掉颜色,现在都快揭不开锅啦。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我这几个兄弟不能老在外面待着,让雷子看见也麻烦,都是局子里的常客了。”小五一番话,打消了小舅舅的担心,看来他是有把握吃定瘦猴的哥哥了,索性洪涛就让小舅舅跟着他一起先回摊位上,自己骑着车回了家。
“你这个胳膊还疼不疼?”晚饭的时候,父亲用筷子头点着洪涛的左臂问。
“我没试过,应该好了吧,不用劲儿就没事。”洪涛握了握拳头,感觉没什么问题。
“以后别那么冲动,有事儿和我说,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要是伤了会落下后遗症的。别学你小舅舅,动不动就和人打架,咱得讲道理,有理走遍天下嘛。。。。。。”父亲和洪涛一个德性。关心人的话说不出口,即使和自己儿说话子也一样,说着说着就成上课了。
“嗯。以理服人、以理服人,前些天您都说过好几次了。”自从洪涛的父亲去外地招生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儿子居然骨折了,而且还是邻居弄的,立马不淡定了,叉着腰在院子里给那家人又上了一堂大课。不过这也就是他最终的极限了,虽然他感觉用词已经很严厉了。但是洪涛听着根本没啥感觉,不疼不痒的。怪不得上辈子他溜溜跑了快十年才把房子要回来,光靠嘴说谁怕你啊!
“孙家的单位已经答应了,还给我写了保证书,年底或者明年初。就给他们家调换房子,你看,该讲理的时候还得讲理,不能崇尚暴力。”父亲挺得意,他以为孙家的单位领导是被他的谆谆教导给说服的。
“那是自然,您连大学生都教育的了,那些领导顶多也就是高中毕业,和您差着级别呢。对了,林家说没说啥时候搬家?他们都走了我好找大姨夫给咱家小院翻修啊!”洪涛看着父亲得意洋洋的样子。赶紧再多拍两句,他这个人快乐的事情不多,能让他多高兴一会儿就多高兴一会儿吧。至于什么对错的问题,他已经都是当父亲的人了,世界观、价值观都定型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肯定给他板不过来。
“今天你上学的时候,你姥爷来了,把这个给了我。儿子啊,你都快把你爸爸折腾出心脏病来了。要不是你姥爷给你作证,我以为你和你小舅把银行给抢了呢!这么大的事儿,你干嘛要瞒着我呢?难道你以为我这个当爹的就是封建军阀啦,只要不影响你的学习,你干点课余的东西我还是能理解的嘛。”父亲越说越上瘾了,忽然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存折,放到了桌子上。
“啊!我姥爷给您的?。。。。。。我这就是弄着玩,主要还是我大姨夫带头,我就是帮他画画图,出出主意,不耽误学习。”洪涛心里咯噔一下,姥爷怎么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把自己的小金库交给父亲了呢,这以后要是再想花大钱可就麻烦啦。
不过洪涛拿起存折一看,心里又踏实了,存折上只有两万多块钱,虽然在这个时候两万多也是一笔巨款,足以让父亲心惊肉跳,但是比起洪涛在姥爷那里的总资产来说,这只是一小部分。洪涛不清楚姥爷为什么这么干,不过他觉得这里面肯定不是姥爷一个人的主意,弄不好就有那二爷在一边出坏主意。
“有你这么说孩子的嘛,干嘛抢银行的事儿也得把小明拉上啊!”母亲不爱听了,合算自己的弟弟就没一点好了,好事从来轮不上他,一说抢银行,他必须上场。
“我不就是那么一比方嘛,他好好的工作都弄没了,你还让我夸他啊!现在倒好,摆摊去卖衣服了,这都是从小给惯的!”父亲和小舅舅上辈子肯定是冤家,只要一牵扯到他的问题,父亲就要多说几句。
“卖衣服怎么了?我没觉的有什么不好,又不偷又不抢的,靠自己本事吃饭,你看玉梅和大铃,不都是自己干嘛,一个月挣的钱比你一年都多,碍着谁啦?”母亲也不示弱,讲事实摆道理一定要替自己弟弟挽回声誉。
“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老说钱钱的,这对孩子的影响不好,光有钱管什么用?得有一技之长,得做一个有用的人!”父亲更不乐意听了,把筷子一放,又要进入讲课模式。
“哎哎哎。。。妈,妈,爸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建功立业,成为国家的栋梁,科学家,我必须当科学家!”洪涛一看这两位又要进行学术辩论了,赶紧出来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