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团队钻研在隧道上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搞定了想要的所有镜头,时长十几分钟,但最后面可能会被剪到只剩下四十秒。
因为广告预计时长一分半,另一个重点要展示飞车,团队在这边休假一天结束后,就得要动身前往美国,拍摄下一部分。
脑袋里充斥着无数飞车画面的杨铭,也携着娇妻前往。
之前父母为他们算过生辰八字了,五月底和八月这两个时间摆宴最合适,但五月明显已经赶不上车。
连礼服都没来得及做好,时间就过去了。加上双方还有大量的亲友关系需要提前很早邀请,一致决定八月份才是最适合、时间最充裕的时刻。
所以时间上没有了急迫,工作的压力也没了,杨铭求了婚,重新领了证后,李薇夫唱妇随的去支持他践行自己的梦想。
飞机到了明尼苏达州,密西西比河从此地贯穿而过,构成了美国发家史上,最重要的一条水路航运重点。
也是他们想要拍摄飞车画面的最佳地点,新建的一座跨河吊索桥正在缓慢施工中,发达国家的效率并没有中国那么迅猛。
以杨铭感受到的来说,这应该是慢吞吞了。没有三班倒,没有那么多不辞辛劳的工人,甚至前阵子还因为多加班半小时的薪资问题,游行了!
工会就控诉承建方是资本家,极大剥削了工人们的休息时间,竟然敢多增加了半个小时,要提价!
桥梁承包商当然不乐意被坐地起价,中间就有一段僵住了,还是政府从中调节才差不多缓和了气氛。
之所以被乔纳森轻松承包一段下来拍戏,也是这个原因——他给了一笔赞助,有了赞助自然能够缓解一部分财政压力。
反正一天也就干那八个小时,剩下的大把时间随便给他们拍摄了……事情就是这么顺利的谈定了。
杨铭坐着公司的车来到现场时,团队人员一个个都戴着安全帽,对着头顶十米高处比划商讨。
“怎么样了?”杨铭找到了乔纳森。
“他们在最后计算怎么上去的速度和姿态,如果有一个斜坡,只要速度足够快的车都能上去,但我们不能增加斜坡。”
“扰流翼的控制单元,需要重新编程才能进行反下压力的额调整……”杨铭也谈及了一些技术。
“我们做完了,空动实验室还为这个构想重新开启过,理论没有问题,现在是这个跨度十米的桥面和路面,我们要飞得准,不然会冲到河里。”
“如果飞太高了也不行,落地的震颤会很严重,我们更换了更软的悬架系统,但车身强度不一定能能够支撑高速落地。”
“如果是勉强碰到,或者碰到桥梁截面,这会是正面撞车的后果,所以我们需要对截面进行一些保护处理。”
“工作很多呀!”杨铭感觉这有点复杂。
隧道是铺好了路就上去操控,但这里跑车飞起来后,就没有后续动力了,它毕竟不是飞机,飞机飞起来后,动力、姿态都能调整。
跑车飞起来后最多只能控制扰流叶片,进行一些微调,其结果在起飞的时机和姿势,就已经决定了!
“别担心,我们会一样样试的!”乔纳森拿起了扩音喇叭,“嘿!伙计们!准备好了那么就开始测试吧!”
在团队过来之前,计算机、风洞试验也测试了很多,甚至在飞跃测试上,全新调教的赛车都试过了。
一开始感觉很难,但真正要上手后也是说干就干的。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晚霞烧红了天空。
杨铭退到了场外草地上,跟李薇一样席地而坐,望着湍急河流、铁索大桥和天边无限美好的火烧云景色。
“中部城市好安静,节奏缓慢。”李薇说。
“下班了城里当然没有人了。”杨铭说的是美国的生活习惯,一下班就都跑去郊外家里了。
周围还是有一些好奇围观群众的,可能以为是在拍电影吧,一帮刚放学回来的小青年叽叽喳喳的,还有人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皮卡车后面放了两个大音响,在飞车测试准备开始的时候,竟然响起了那首《i believe i can fly》。
慢悠悠的节奏配上了现场的紧张有序,却竟然有了几分反差融合,李薇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把这首歌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