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来了。”

顾云初客气地和她打招呼，又起身向她介绍陶然。

“这位是陶然先生，我看你之前很喜欢他的作品，所以今天就特地让你出来了。”

陶然很快起身，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样的笑意隐隐带着一种客气和疏离。

他伸手到了苏红面前。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陶然。”

顾云初注意到，在他说出初次见面的时候，苏红脸色明显僵了僵，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失落情绪来。

“你好，我叫苏红，初次见面……”

苏红也伸手回握他的手，她的声音像是在轻轻颤抖着，旋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没有很快抽回，因为陶然突然使力，她愣了愣，抬眸望向他。

陶然的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样的笑意太陌生，完全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不起来……

苏红低下头，带着几分仓皇地避开他的视线，最终却还是只能在他身边坐下。

刚刚的那一番暗流涌动，顾云初虽然有所察觉，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而岳景渊更是没有丝毫异样，再次继续跟陶然讨论起画作方面的问题来。

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咖啡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苏红的到来，而让顾云初觉得缓和了很多，反而让她束手束脚。

因为她一边要和苏红闲聊，一边还要注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情绪来。

好在这场会面持续时间并不长，没多久，苏红就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走掉了。

顾云初注意到，在苏红离开咖啡馆的时候，陶然分明没有看她一眼。

但当她走出一段路之后，陶然的视线却开始追着她出去，一直到她消失在咖啡馆的大门口。

回到酒店，岳景渊径直就要往自己房间走，顾云初却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苏红和陶然，他们本来就认识，你今天是特意安排他们见面的，对吗？”

岳景渊转身，抬手随意松了松领带，定定望了她一会，淡漠地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顾云初一摊手，立刻就转身走人。

“站住。”

身后岳景渊却忽然叫住了她。

顾云初立刻回身，淡定地注视他。

“岳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岳景渊抱臂，朝她一挑眉。

“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了？”

顾云初就差激动得两眼放光，她的确想问，甚至算得上满脑子都是问号，但因为有过前几次碰壁的经验，她只是识相地住了口罢了。

她咳了几声，笑望着他。

“我真的可以问你？”

“不可以。”

岳景渊忽然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三个字，就像是故意在等她问出那个问题，然后再一口回绝她似的……

顾云初嘴角抽了抽，岳景渊也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是吃错药了吧？

岳景渊没有错过她递过来的大大的白眼，嘴角勾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垂眸，脸色却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今天的会面，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