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独自一人,独闯太行山寨,杀了盘踞在那里数百年之久的太行盗匪六十八人,只因太行山寨的一名修行者,掳掠了一个普通女孩作炉鼎;
他曾经一人一掌,独闯西山总堂,和西山总堂的意境强者一袖遮天关飞白大战一场而不败,那时他只有气境后期修为,而他闯西山总堂的原因,只是因为对方包庇了一个他们道教协会追缉的逃犯;
他曾经一人一剑,为了追缉一名狐妖,深入危险重重、大妖盘踞的昆仑山脉三年之久,只因那名狐妖,用活人练功。
普通的修行者,一辈子有一件这样的事儿,就值得骄傲一辈子。
但这样的事儿,在陈小雷面前,却多的数也数不过来,就像天上的雷霆一般多。
陈小雷,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一个宛如骄阳一样的男儿。
在别人眼里,陈小雷,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巍峨挺立,永远光芒万丈。
只是此时,这位光芒万丈、永远屹立不倒的男子,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一身日暮下山的气息。
“会长,一定是那个畜生为了独吞功绩,杀了陈部长,我这就去抓他!”看到陈小雷这样,吴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从未见过陈小雷这样,在他眼里,陈小雷永远是那般高高在上,永远是那般高大巍峨,如山,不倒。
但这一刻,他眼中那座山,倒了,他又焉能不恨?
“呵呵,这话反过来说,或许正好。平儿是我的侄子,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过。”陈小雷阻止了吴鹰,缓慢而沉重道:“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出风头,加入道教协会后,更是如此,不甘屈居人下,不想活在我的阴影下,一心想要做大事儿,一飞冲天。”
“做人呢,要么拳头大,要么有脑子,两样若都没有,就只能乖乖的做个没有野心的普通人。但他自己呢,境界平平,又没有什么脑子,两样都不占,但偏偏喜欢自不量力,不自量力久了,就成了执念,就成了心魔,就走错了路。”
“整日里喜欢玩些阴谋诡计,玩些鬼蜮伎俩,做些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以前有我罩着,别人都会给我几分薄面,没出什么事儿。”
“现在呢,撞到铁板了,所以,死了。死了,也活该,怨不得谁。”
陈小雷慢慢道:“怨的话,只怨我太纵容他了,太宠爱他了,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会长……”吴鹰哽咽道。
陈小雷挥挥手,阻住了吴鹰的话,继续道:“但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呢,我不疼他,谁疼他。我不宠他,谁宠他!”
“所以,谁杀了他,我便要杀谁。”
“这么做,虽然不对,但,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呢。”
“所以,叶休,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