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叶休扭头,看向窗户外面,神情严肃道。
“反应不错,难怪能杀了水月真人。”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从窗户外,慢慢飘了进来。
是的,是飘,就像一片树叶,一片鹅毛那样,轻轻的飘了进来。
只是,树叶,鹅毛,一般都十分轻盈,十分瘦小,但飘进来的人,却显得有些胖,就像一堆树叶,一坨鹅毛,那样轻轻的飘了进来,落地无声,十分怪异。
“吴鹰,是你?”叶休眉头一蹙,他认出了来人,正是当初讯问他的吴鹰。
事实上,吴鹰也并没有遮掩身份的意思。
“吴鹰,你想干什么?”
吴鹰依旧是笑眯眯的面容,道:“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杀你了。”
叶休问道:“我们可有仇?”
吴鹰道:“无仇。”
叶休再问:“那我们可有冤。”
吴鹰回答道:“我们昨天第一次见面,自然无冤。”
叶休凝重道:“既然无冤无仇,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吴鹰道:“你我虽无冤无仇,但你却杀了不该杀的人,事实上,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你却不该杀他。你杀了他,所以,有人要你死。而我,恰好欠那人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大到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
“所以,我来替他杀你。”
“你是说陈不平?”不用想,叶休就知道吴鹰说的是陈不平。甚至他刚一出现,叶休就预料到,对方是为了陈不平的事儿而来。
“我若说你们搞错了,我并没有见过陈不平,你们信吗?”叶休问道。
吴鹰呵呵一笑道:“我既然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和陈不平的死有关。你先前的表现,太过平静,没有任何不耐烦,而诸如肖浪、程灵烟等人,都因为讯问时间过久而心生不耐,这是你最大的破绽。”
“另外,我们已经在你和水月真人交战的巷子里,找到了陈不平。所以,你也不用抵赖!”
“原来是这样吗?”叶休摸摸鼻子道:“那我如果说,陈不平是水月真人杀的,而我只是因为不想惹麻烦,才撒了谎,你们信吗?”
吴鹰嘲讽道:“若你早早说了,或许我还会信上一两分,但现在,你觉得呢?”
“呵呵……”叶休苦笑一声:“我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破绽。”
“只是,你们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吴鹰淡淡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杀了陈不平,你就要替他偿命!”
“呵呵……”叶休轻嘲一声:“你来这里,不是抓我,而是要杀我,说明这些都是你们的推测,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吧。若是有足够的证据,你们大可直接上门抓人,那时就算我有天大的能耐,也无可奈何,还会落洛京道教协会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你们这么做,摆明了是没有证据,只有推测,不得已而为的下下策。”
“不过,虽是下下策,但不得不说,陈会长,可真不讲理啊!”
讲理了,就不会这么做。
“哈哈,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聪明人,就不该做蠢事儿!”吴鹰道:“另外,我们陈会长,一直不喜欢讲道理,只喜欢杀人。”
“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叶休语气渐冷道:“所以,没得谈了吗?”
吴鹰点点头:“所以,你准备好,受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