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知秦公子当面,先前无状,冲撞了秦公子,还望秦公子恕罪?”
白纸扇的姿态放得极低,段江河虽然心有不甘,仍旧低头拱了拱手,正如先前秦昭阳所说,他们大江盟雄霸一郡,看似威风,但出了松阳郡,便是一只小蝼蚁,至少在东阳府魁首秦家面前不值一提。
“舞阳秦家一向以礼仪、规矩立世,秉承江湖侠义之风,扶危救困,斩妖除魔,享誉天下,白某心向往之,钦佩不已。”白纸扇恭维道。
秦昭阳听到白纸扇夸奖他们秦家,心中颇有些自得,拱拱手,道:“过誉了。”
然而,下一刻,只听白纸扇言语锵然道:“不过,公子既是秦家子弟,更应遵守秦家家规,怎可平白污我大江盟声誉?再者而言,抓捕沈玉娘,是我大江盟的家事,秦公子无端插手,便不怕有损秦家的声誉吗?”
若是别的势力,他们或许会忌惮,但舞阳秦家他们却是不怕,一来秦家侠义心肠,从不会滥杀无辜,而且行事古板,若无证据,亦不会胡乱动手;二来秦家家风严谨,极为重视声誉,不准家族子弟在外胡作非为,更不许做有损秦家声誉之事。所以他只需以规矩、声誉,便能让秦昭阳无法插手此事。
小人,束之以力;君子,束之以义,古来如此。
当然,这么做可能会恶了秦家和秦昭阳,但只要能将那件东西带回去,纵然恶了秦家,又如何?
“你们强词狡辩……你们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清楚;再者说,你们凭什一口咬定沈玉娘是你们大江盟的人?”秦昭阳一咽。
白纸扇得意一笑:“我们做了什么,秦公子你有什么证据吗?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沈玉娘不是我们大江盟的人?”
“这……”秦昭阳一愣。
白纸扇继续道:“秦公子,你是秦家子弟,今日若强行插手我大江盟之事,我们自然不敢阻拦。不过,我们大江盟亦不是无胆之人,纵然势小,难与舞阳秦家相比,改日也定要上门拜访,求一个公道?”
“我大江盟不信,这昭昭江湖,便无说理之处?便无公道之法?”
“你……”秦昭阳被说得哑口无言,脸庞涨的通红。
“咳咳……”一旁,叶休摇摇头,秦昭阳还是太年轻了,几句话便被对方怼的没了脾气,乱了方寸,只得出言解围道:“两位别吵了,要证明你和沈玉娘的话谁真谁假,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所有人一齐看向叶休。
叶休道:“白堂主和段堂主说沈玉娘偷了你们大江盟的黑珍珠,那么,我们只要搜一下,看沈玉娘身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黑珍珠,不就行了?”
“有,便说明你们说得是对的;没有,便证明她是对的。”
“你们看,很简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