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么冷漠的人呢?
楚碧缓缓蹲下身,看着被她扫落的花盆,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偶尔任性,也只是对着家人。
可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在牧夏面前,她幼稚得,就好像是个想用小小的恶作剧来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
后来她是怎么进屋的,楚碧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傍晚的时候,行李被父亲送了过来。
当时牧夏不在,只有楚碧一直坐在厅里发呆。
直到门铃响了,她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去开了门,看到父亲的瞬间,她又觉得自己傻气了,竟担心门外的会不会是牧夏。
“爸。”她招呼他坐下,在厨房泡了一杯茶端出来。
父亲喜欢鲜爽甘活的茶,于是在牧夏的茶柜里,她挑了海缇红。
海缇红茶汤汤色黄艳带金圈,配上金色镶边、白底大花图案的杯子,更加显得可口。
宋向麟喝了一口,有些满意地点头,“牧夏这孩子品味不错。”
提起牧夏,楚碧倒有些不自在,早上才闹了一顿,这会儿,根本讲不出什么附和的话来。
但她想让父亲放心,只好勉强笑了一笑。
“楚楚,你知道我跟你妈是怎么认识的吗?”宋向麟放下茶杯,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来的很是突然,虽然父亲一向宠她,但他总是忙碌地连面也见不上几次,更不会主动去提起这些往事,尤其是母亲过世以后。
楚碧有些楞楞地,“不是在舞会上认识的吗?”
父亲突然笑了:“你妈跟你说的?”
“嗯。”楚碧点点头。
“真是的,”父亲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我和你妈妈的婚事是一早就决定好的,刚开始你妈妈还不愿意,有一次,我和朋友去饭馆吃饭,遇到了你妈妈,正好你妈妈没带钱,我就帮她付了帐。”
“那后来呢?”楚碧终于来了兴致,这故事,跟妈妈讲的还真是有些出入。
“后来你妈妈才知道帮她付账的是我,然后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宋向麟很有些得意地说,“别看你爸现在有点小肚子,当年可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