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派出所,新任命的所长是原来山区石佛镇的所长,龚东强,这一次来到了源东区第一大片区,也算是媳妇熬成婆,有了新的地盘。
“孙所长,事不宜迟,你立刻带队,去调查这个孟令奎,还有那个叫‘大兵’的,对就是他,先把这个大兵带回来!” 龚东强不是傻子,这次公安系统大调整,就是因为这个大兵,而这个横行乡里的混子,至今还逍遥法外,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先拿这个全局都在关注的恶霸开刀!
孙大勇有些不解,也是认真缘故,“龚所长,这个大兵,还没有具体调查清楚呢,贸然把他抓了,会不会不合适啊。”
龚东强不管这个,眼珠一瞪,“咋的,那个蕉庄村的第一书记,不是见证人呢,你先把他控制起来,那些受害的村民自然会放松戒心。甭管那些规矩,就听我的,出了事我负责!”
孙大勇点了点头,既然所长说了,也倒好,“那我带几个人去?”
“把所有民警,全都带上,还有协警!他妈的,我就不信这个孟令奎,还能这么猖狂!”都说新的干部到来,必须要把旧格局重新洗牌,一点没错,借办了孟令奎,不但扬名立万,展现打压恶势力的决心,还能向领导展示形象,何乐而不为。
这一次,孙大勇再次出兵,跟上次可就是天上地下,一下拿出了看家警械,还有近二十名警员,浩浩荡荡开进了蕉庄村。
永发沙场门口,几名看家的小混混,提着镐柄就出来了,不知死活,“停住!你们干啥的?”
孙大勇走过去,二话不说,一脚撂倒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个子,还没等他开口骂,“吱”一声,警棍锥上了,小混混哪受过这种罪,在地上抽搐几下,嘴吐白沫,小便有些失禁!
这家伙,忒他妈生猛了!后面两个小伙子,年龄也就是十七八,看到一家伙整废了,有些懵逼。
“扔掉镐柄,抱头!蹲下!”孙大勇大呼一声!
两人吓的后退两步,找个墙角,蹲那了,“铐了!麻痹的!”
而此时,处在沙场腹地,一辆铲车,正在作业,“哄哄”动静很大,不远处树下,两个身穿黄大衣的壮汉,低头抽着烟,还一个劲的吹牛逼,“庆子,昨晚那娘们,真他妈败火!东北那旮旯就是牛!”
“草,别提了,昨晚吃了几块骨头,他妈拉了一晚上,真晦气!”
大兵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脸的鄙视,“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你,昨晚又去摸了两把吧!”
“嘿,少不了你昂,过来我跟你说,昨晚从东城来了个大师级赌神,你知不知道,坐轮椅进屋,两条腿都他妈废了!都是赌没的,让人给锯掉了!”
大兵一听来了兴致,靠近另一个壮汉,“阿庆,赶紧说,昨晚什么战况?”
“别急呀,这个大师,一晚赢了四十多万!真他妈牛逼!把把有牌!”
大兵一听,有些邪乎,“怎么?老板这么悲催?”
“切!那就太小看老板了,这个瘸腿大师,刚出门就被人给围了……”还没等到庆子说完,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约莫十七八小屁孩,“大兵哥,不好了……不好了……”
大兵看他上气不接下气那样,用嘴一吹额前的白毛,抓起身前的关公刀,“让狼给掐了?是不是郭庄那群犊子又来了!我他妈干挺他!”
说着,把缠在关公刀上的红布扯了下来,在脚上一磕,“嗡”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不是!派出所……是一群条子!”
大兵本能的一愣,毕竟在他们眼中,警察二字还是有阴影的,“你他妈快说!”
“冲进来了,老板让你……快跑!”
大兵一听,他妈管他三七二十一,老板都说跑了,还不麻溜的,提着关公大刀,就跑向了后门!
跑到半路,感觉提着二三十斤的大刀碍事,扔到了沙坑里,一溜烟跑到了后门,后门上了锁,啪啪两下,就翻了过去!
前院,孟令奎迎了出来,满脸的堆笑,“孙所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上次我是猪油蒙了心,我的错,我的错……”
“起开!我们去后院,看看那个孟兵有没有在这里!”孙大勇根本就没有搭理孟令奎,伸手推开了他。
孟令奎眼神里传来了一丝冷意,尼玛,芝麻大点官,就这么牛气,你还真别惹急我,有你好看的!
“去看看那边树底下的两个人,如果发现了孟兵,立刻拷起来!”孙大勇指着沙场腹地大树下两个身穿军大衣的男子,大声说道。
身边十多名警员快速跑了过去,手里拿着警械,“蹲下!抱头!”
刚才还牛气哄哄的庆子,和来通知大兵的马仔,此刻都没了声音,低着头,蹲在树下,几个人走过去,薅起头发,“叫什么!”
孙大勇走了过来,一名协警跑了过来,“孙所,没有发现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