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任侠对这个还真有兴趣,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我听着。”
“都被人瓜分了。”司鸿初很干脆的回答:“在血龙死后,名下收藏的各种昂贵艺术品被偷的干干净净,名下所持有那些企业股份也被管理者瓜分。这些人为了掩盖痕迹,还把血龙的宅邸放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就算血龙能够复活,也是一无所有了。当然了,除了我持有的这支基金,虽然我们之间有一些见解上的不同,但作为朋友彼此之间还是忠诚的。”
“很高兴血龙有你这样的朋友。”任侠冷冷一笑:“不过,这个血龙也不怎么精明,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以至于自己身死之后,竟无一人复仇。”
司鸿初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很正常。”
任侠不明白:“正常?”
“每一个上位者周围,都围绕着大群阿谀奉承之徒,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时间长了,你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些是假话而哪些是真话,你也分辨不出来哪些人是真心而哪些人是假意。”摇了摇头,司鸿初补充道:“历史上哪些皇帝被推翻之后,又有几个人想要过为他们起兵复仇,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实在太少了。所以,血龙的错误其实也不算什么,在历史长河中非常常见,不管何时都别忘了社会现实,那就是——人走茶凉。”
“说得对。”任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没再说什么。
那几个西装男上了冷藏车,其中为首一个人问司鸿初:“难道我们真的要信任这个任侠?”
“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司鸿初叹了一口气:“我有一种感觉,任侠一定能够成功为血龙复仇,而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
另一个西装男则问:“这个任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被血龙灵魂附体了吗?”
“他是什么人不重要,我也不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总之他只要能够为血龙复仇,我就当他是血龙……”司鸿初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事情,以我们的智慧没有办法理解,所以干脆就不去理解,任其自然发展吧。”
“我倒是觉得血龙生前确实糊涂……”第三个西装男说话了:“在他身后,竟然只有你一个朋友为之复仇,其他朋友和手下都去哪里了?”
“不管别人,我只管自己。”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这份感情一直都在,我很珍视。”
为首那个西装男试探着问:“当年你因为什么跟血龙产生矛盾?”
“不说这个了。”司鸿初摆摆手:“开车吧,找个地方休息,看来近期我要留在广厦了。”
同一时间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唐政军跑去探望沙建伟了:“沙总你不是说好要回公司上班吗?”
“短时间内回不去了……”沙建伟苦笑着把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任侠已经严重威胁到我,我只是一个老头子,怎么斗得过。”
“王庆雷怎么说?”
“王庆雷再没来过医院。”沙建伟长叹了一口气:“我打过两次电话,王庆雷也没接。”
“这个王庆雷是什么意思?”
“他有可能已经被任侠收买了。”沙建伟非常精明,直接猜到怎么回事了:“我现在被迫休病假,你又被炒了鱿鱼,王庆雷在 公司孤掌难鸣。这个时候,任侠只要找到王庆雷,施加一些压力,王庆雷难免不会投靠过去。”
“靠!”唐政军被气坏了,用力锤了一下桌子:“这个王庆雷,从一开始我就发现,根本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