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问道:“她肚子里该不是你的种吧?”
贾斌笑:“哪能啊,我刚问了,她说是那个未婚夫的!”
容冽拍了他肩膀一下取笑道:“你这次可栽了,她跟你分手后,可是转身就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贾斌不甘示弱:“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现在跟这沈清音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听说你要跟陆晨曦结婚了,那你是准备把她养在外面?”
容冽的面色马上就变了。
养在外面?
恐怕是过不去心理那道坎的。
贾斌意识到说错话,马上补救:“我多嘴了,别放在心上!不过你这是要把许楠也跟她一起藏起来?”
容冽等到了他问到正题,回到:“是啊,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暂时避一下,准备把他们放在明崇岛上!”
“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家祖宅还在那呢!不过已经没有人住了,只是派人偶尔打扫下!”
贾斌祖上只是个走家串户的货郎,经过五代人的发展,才形成了今天这样的连锁规模,这个祖宅,是个传承也是个念想,每一代人都会翻修,逢年过节也要回乡祭祖。
容冽装作不经意:“这我倒是不知道!”
倒是贾斌先按捺不住:“你准备把他们安置在哪儿啊?要不,放到我家祖宅里去,正宅估计不行,有几处偏宅,小门小院的,倒是好住又方便看护!”
容冽其实刚才就想到这一条。
不好将沈清音送出海市,不然他频繁的出入其他城市,容易引起注意。
但安排在海市吧,只要是自己下面的人办的事,总是有迹可循,而且这明崇岛他也不能经常过来,一样的打眼。
但在岛上占据地利,易守难攻,其他人想要伸手将沈清音带走,却又很难。
如果把人安排在贾家的老宅就不一样了,尤其沈楠又大着肚子,贾斌和她又有过一腿、
到时候对外的说辞就是贾斌养在外面的人,而沈清音,不过是请来解闷的。
毕竟孕fù是需要与人沟通jiāo流的!
这样的话,大家的视线就都会被贾斌吸引走了。
“这样你对你爷爷怎么jiāo代?”
“嘿!”贾斌乐呵道:“我爷爷知道是帮你藏人,你就是放正宅估计他都乐意,只是正宅太打眼,不太合适!”
“改日我去陪老爷子下盘棋!”
“那就更好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议定了!
贾斌打了个电话,几辆车子出了警局就沿着清晨宽阔无人的马路一路飞驰,很快就钻入了海底隧道。
这是海市为了盘活周边几大岛屿,斥巨资打造的。
方便的jiāo通,是经济发展的基础!
从隧道里出来,照样已经跃出了地平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黑色的玻璃落在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身侧许楠声音轻柔:“音音,你看,太阳出来了!”
沈清音抬眼,迎上那让人目眩的光芒。
容冽从后视镜里看她,发现她整张脸木木的,像是被抽走了表情的玩偶。
他皱了眉,继续与贾斌谈论隧道的修建事宜。
“这隧道修的,你亏了不少钱吧,听说当时只给了你十个亿,连原材料钱都不够!我爷爷当时很想参合一脚,说是为家乡做贡献,后来一听政府的招标金额就不说话了!”
“对商人来说,持平已经是极限,像你这样大幅垫资下去,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容冽笑笑:“我能白掏这钱吗?他们不是在明崇岛上划了一块地给我建别墅吗?”
贾斌乐了:“说的没错,连我nǎinǎi都买了一栋,说以后跟我爷爷吵架了,有个地方去!”
“你nǎinǎi倒是有童真!”
“他们两人一直是这样吵吵闹闹,几十年都过来了!”
许楠在后座突然开口道:“这样吵吵闹闹却怎么也分不开的,才叫真爱呢!”
贾斌言语兴味:“哦,你这样想的?”
许楠点头:“是啊!真正不爱的话,就不会吵闹,收拾铺盖卷直接就走人,何必还费心思和精力在已经不爱的人身上!”
贾斌语气幽幽:“难怪你上次直接把我拉黑了!”
许楠被噎住了。
贾斌看她的表情,没来由的觉得欺负人是一件挺开心的事,他继续说道:“现在能把我从你微信的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许楠哂笑:“放出来也没用啊!”
贾斌开始油嘴滑舌:“怎么能说一个男人没用!”
“是我没用好了吧!”许楠愤愤:“我现在给容少打工,他管的很严的,我估摸着经过昨天的事,我手机要被没收了!”
她转而笑嘻嘻的冲容冽道:“对吧,容少?”
贾斌摸摸鼻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有说话!
容冽道:“孕fù玩多了手机不好,我这是为你和孩子的健康着想!”
许楠心道,扯淡吧你就!
我是fù产科医生还是你是fù产科医生!
这样的谬论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贾斌没有帮她说话,她的路子又断了一条,她正要辩解,手却被轻轻握住了,沈清音指着远处的一个参天大树道:“那是什么树?”
车里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那是汉柏!”容冽回到:“我本来是找了那处院子给你们住,这汉柏据说有100多年了,树冠繁茂,夏天坐在树下很凉快!”
阿军放慢了车子的速度。
沈清音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看到了那棵树的枝繁叶茂。
他巨大分叉的枝桠像是无数的触手,要将身处其下的人牢牢掌控。
她打了个寒战。
容冽注意到了,吩咐阿军道:“把空调温度打高点!”
沈清音像是没注意到他体贴的关心,而是慢悠悠的说了句:“夏天,我要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吗?”
一句话,就让气氛跌入到冰点。
良久后,还是贾斌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这里左拐,很快就到了!”
车子在一栋老宅前停了下来。
沈清音冬天也不喜欢穿的臃肿,骤然从温暖的车内下来,被海风吹得直打哆嗦。
容冽想起刚才热脸贴了冷屁股,有心随她去,但见她很快嘴唇就冻得发乌,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肩上。
黑色的大衣,带着男人灼热的体温。
一如无数个缠绵的夜里,他身上的温度。
可现在这样的温度,却让她的心变得更加的寒冷。
他竟然都想到明年夏天!
他想这样长长久久的囚禁她!
一想到这个,她的每个细胞都爬满了令人颤栗的恐惧。
她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马上脱下来烧掉!
烧死这些该死的囚禁和恐惧。
可是她忍住了!
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服的边缘,每一个指关节都泛白。
“快走吧,我让他们打了空调,进屋子就暖和了!”
车子是停在大门外,从大门往里,是一条只有一米宽左右的细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小径左边是一个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