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响,柳南风进门,江小烟不在客厅。
“你回来啦,看看我做了什么好吃的!”江小烟穿着粉*咪围裙出来,双手端着菜,甜甜地朝他笑着。
“当年为什么会开车来到离江家两个小时路程的腾飞路口,为什么撞伤文初以后要逃逸,如果早一点能送她去医院她就不用躺那么多年。”柳南风关上门,咬紧牙开口,恨不得这一刻进到她脑子里找她的记忆!
江小烟脑子发懵地愣着,柳南风扯着她的手一下将她扔到沙发上,江小烟也曾想过问江闵春理由,但是并没有机会,柳南风之后一直没问,她也装糊涂过去。
“说话!”柳南风攥着拳,居高临下地看她。江小烟张嘴,又闭上,眼睛躲开他,她根本就不知道腾飞路是哪里,就算这几年和他出差也都是走的同一条路去机场,医院和机场在一个方向,对于她这个路痴来说又从不去了解地图。
“江小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年对你太好了?”柳南风弯身一把抓住她头发,江小烟疼得眼眶溢满泪。
“你冷静一下好吗?”江小烟试图和他正常说话,柳南风扯着她拖到茶几上,江小烟两手抓着头发,终是忍不住咬唇流下泪来,这么多年难道他还是不能理解他对她的伤害让她有多痛吗?都说和一条狗在一起久了都会有感情,她每天陪他睡觉陪他吃饭陪他说话到现在连条狗都不如吗?
“你哭的样子真的让我恶心至极。”柳南风左手捏住她的脖子,江小烟已经逐渐喘不上气来,眼泪一直流着,她想起他第一次带她在外吃火锅,想起俩人被困在瑞士雪山他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想起在韩国他抱着她锁上爱情锁,想起他第一次给她做的一碗面,想起……
“咳咳咳……”柳南风松开她,右手就要抽上她的脸……
“我,我迷路了。”江小烟哭着说,恐慌地爬到沙发上缩到角落,捂住曾被打破过耳膜的左耳,柳南风眼睛一沉,心脏已经痛到要爆裂开。
“你觉得用这样的理由我会蠢到相信吗?”柳南风坐到钢化玻璃茶几上,伸手一下扯她头发将她揪到他身边。
“我喝酒了,对不起,我喝酒了。”这句话,一切的解释都能合理,她因为喝酒迷路,她因为喝酒所以肇事逃逸,她因为喝酒所以害怕得连一个急救电话都没有打,一切都那么合理,逃走以后酒精检测还这么合理地在标准范围之内,难过她出差滴酒未站说是害怕胃痛,都是因为这件事!
“江小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柳南风将她扛起,一下扔到卧室窗台上,这个能看到车祸地点最清楚的地方。
江小烟一直哭着,柳南风重重要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痛,以前只是身体痛,可这一次,竟然痛到心脏深处。
一早起来柳南风已经不在,江小烟撑着身子起来找避孕药吃下,从她被切胃以后她就很少用吃避孕药,都是柳南风做防护措施,昨晚他一定是受了刺激,细细想来他在美国三个月,回来又说让顾桔辞职,其中一定有问题,他直接回来没有朝她怒气冲天,是不是说明,文初醒了!
江小烟伸手抓住脖子上的钥匙,眼泪又不听话“啪嗒啪嗒”地掉着,她本该对这里没有留恋才对,他也应该不会反悔才对,可她一想到文初醒来她竟然有这么难受。
江小烟关上抽屉,出房门随意热了些饭菜食不知味地吃下,接着睡一整天,晚上零点,柳南风没有回来。
总裁室里灯火明亮,柳南风等文初一天,文初没有来公司,他又不愿意回腾飞路,对于他来说,那里此刻就像带满邪恶之气的罪恶之地。
柳南风在公司待了一个星期,甚至除了会议每天连总裁室的门都不出,顾桔已经离开,每天只让酒店送来三餐,没有多大胃口。
江小烟在家里煎熬了一个星期,前天例假只来了一天,之后这两天一直腹痛难忍,吃过止痛药才能躺下。她此刻痛恨江闵春,痛恨江家当时救下她这条命,可她对柳南风痛恨不起来,她只是觉得心脏疼痛而已,四年的相伴到头来还是一样的下场。
柳南风,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柳东云进到总裁室,柳南风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
“今晚奥斯球场,文初也在。”柳东云点起烟,柳南风烦躁地拿着钥匙起身出门。
“如果你接下来是去腾飞路,是不是证明你已经放下可昕。”柳南风的步子一顿,那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听到。
“等姓文的快四年,我一直以为你把可昕放在心上。”柳东云猛吸一口烟,红色的烟灰已经到墨蓝色烟头,柳东云脸色骤变,食指和拇指捻灭烟灰,烟头扔在羊绒地垫上。
“你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无论多少年都是一样。”柳南风咬紧牙,右手攥拳,左手颤抖。
“她是为了你死的,你才是最没有资格的人。”柳东云朝他吼,柳南风转过身来,柳东云想得到的还少吗!
“柳氏已经拿捏在你手里,你还想要什么?”柳南风睨起眼,陪伴文初在美国的三个月,柳东云就这么天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