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又摇头又点头是啥意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时烬一看它回答地模糊不清,立马就急了。连忙拍拍它的脑袋,连珠炮弹似的逼问道。
九尾被拍得受不了,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以往关于此类的问题,它都是一概拒绝的。然后就要遭受一路的哭襟泪袖,一顿接一顿的苦言泪弹说得它好像欠他多大一笔情债似的。唔~~它现在想想就觉得受不了。
为了不再被这小屁孩儿说成是负心渣女,九尾决定忍辱负重地点头。
它简短地“嗯”了一声,又立马闭上嘴,只希望这小祖宗能安分点。
不过……它真的低估了他缠人的实力。
“你同意了?”
“嗯。”
“呜啦啦啦啦啦~~”时烬笑得更欢了,一副“我告白了两百次终于成功了”的表情。几乎是激动地喜极泪涕:“那,你答应嫁给我就得做我媳妇儿。虽然现在是早了点,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以后我就不能再称你为狐狸姐姐了,直接叫你媳妇怎么样?”
他贴在它耳边,鼻尖的气息悄悄呼在它的脸上,温热的气流蔓上它的侧脸,惹得它耳根渐渐发烫。在旁人眼里他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可在它眼里,他是它的三世情人。
一抹羞涩的绯红慢慢爬上耳颈,它脸上紧绷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时烬笑嘻嘻的望着它,眼里尽是满满的套路。还没等九尾回答,他直接再次抢过话头,说道:“我说媳妇你说哎,媳妇。”
“哎。”
九尾跟着稀里糊涂地哎了一声。回过神来一怔,看到捧腹大笑的时烬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哈哈哈哈哈,青儿告诉我的套路果然有用,狐狸姐姐终于被骗了。诶,不对。”时烬笑过了头竟忘了重点,察觉过来立马改口道:“不是狐狸姐姐,是媳妇儿。”
九尾:“……”
……
时烬嘴里的青儿指的是寄居在他们家里的一只青蛇,生得姿态妖娆,修成人形也是婀娜多姿魅力不减。
在广原山的山顶,修建了一座砥瓦庙宇,占地百亩,庙高耸天。偌大的庙宇只住着极光与时烬两个人,后来也来了几只天兽。青蛇是其一,九尾与白虎为其二,还有一位是一只仙鹤。四兽与时烬一起,在极光这里修仙习武。
“烬儿,你今年也年过五岁,按武法之习来说,也算是到了习武之龄。进来吧,选一门你喜欢的秘术,我来带你修炼。”
极光将时烬带入庙宇,大手一挥,洁白的墙面立刻像剧燃一般华为灰烬散去。迎面扑来的便是新一层墙面上齐全的武法。各式各招,各门各派,应有尽有。这面被写的密密麻麻的幻墙几乎将天下武法尽数描绘了出来,正的邪的都有。时烬在广原山生活了五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一幕,不免惊得瞠目结舌。
九尾走了进来,这面幻墙在它刚来的时候见到过一次,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也被这聚奇集精的幻墙震撼良久。
极光望着他,清冷的双眸悠然一变,从瞳孔之中发出两道金光,刺眼的光芒晃得时烬睁不开眼睛。九尾知道,极光这是在洞察他的灵魂体质。
半晌,金光消逝。
回过魂来的极光怔了怔,嘴里喃喃细语:“你果然是鸳鸯体质。”
虽然在山脚捡起他的时候极光就有所预料,但当他真正看到时烬的灵魂时,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爷爷,什么是鸳鸯体质啊?”小时烬奶声奶气地问到。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的小孩儿一有不懂,就喜欢缠着老人一直问。
只是这次,陷入沉思的极光没有回答他。
时烬才五岁,以人类的年龄来看,“涉世未深”这个词都不能用在他身上。连广原山都没下过的时烬活到现在到达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脚,再往远处走,爷爷就不让了。对于何为“鸳鸯体质”,他当然也就半点不知。
只不过,年方五岁的小屁孩儿不了解,修行了千年的九尾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谓的鸳鸯体质在外形上与旁人不同表现在眼睛的瞳色上。一般人两只眼瞳只有一个颜色,而鸳鸯的人却有双色。他们的瞳孔在童年时期与常人无异,只有步入少年才会差出分别,这也就是为什么极光在之前不敢确定的原因。
常人学武学法,顶多学习一种系派,再多学一派就会神行俱毁。可鸳鸯系不同,他们学习的能力被局限于他们眼瞳的颜色,就好像左手持火,右手结冰的鸳鸯武者的眼睛瞳色为左红右蓝一般。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每一个鸳鸯体质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世界的祸害,就像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罢了。”
极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一挥袖,幻墙上密密麻麻的武法之术立马消失不见,幻墙又变成了一面普通的粉刷墙面。
“只要你以后好好运用你的能力,到也不会成为世界的祸害。”极光叹道。
“师傅是否看出时烬的瞳色?”九尾走过来问道。瞳色关系着鸳鸯武者可以学习的术法,弄清楚瞳孔的颜色对于鸳鸯体质来说很重要。
极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摇头叹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