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文哥爱你吗?”
“地球人都明白。”
“明白啥?”
“明白他对我的爱。”
“梅姐,我想跟你做笔买卖?”
“买卖?与文竹有关?”
“嗯。”
“请讲。”董梅想探个究竟。
“五十万卖你离开文哥?”
“他是艺术品!”
“一百万。”小小心里咯吱了一下,用金钱办成的事都是世俗小事。
“他是非卖品!”
“二百万。”
“二千万我也不稀罕!我俩青梅竹马,形形不离,风雨无阻十七秋,我视他为我不可分割的肤发。我怎么会出卖我的男人?出卖我的灵魂呢?我深深地爱着他。即使他背叛了我,我也不会背叛他。他是我世界的中心,一切中的一切。何况我们之间除了信任,没有背叛。小小,你是不也喜欢他?想通过金钱收卖他,那是妄想!”董梅情绪慷慨而又激昂,鼻尖的汗珠又冒了出来,说得小小眼里闪了光。
“不喜欢是假的。梅姐,文哥是你的,没人跟你争。说得太棒了,我相信这都是你的肺腑之言。文哥是老诚人,我怕他吃亏,瞒着他来考验你的,请不要生气。”
“我生气?文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们经得起考验。”董梅咄咄逼人道,但语气缓和了许多。
“文哥不一定有前途,但值得拥有。”
“文竹大器晚成,必有前途。”董梅针锋相对,眼光亮过了灯光。
小小低下了头,心中文竹的影子给董梅抢个精光,董梅回味着小小先前的话,密室里顿时静了音,静得能听见酒店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挂件是你传家之宝,心爱之物。”小小指了指胸口的玉观音,打破平静道:“你毫不犹豫地给了我,我一时糊涂夺你所爱,挂在了胸口,也溶进了我的体温和灵性,它见证了我俩姐妹情深。后来托人做个鉴定,它价值不菲,可见姐姐的心襟。本想今日璧还,忽然发觉它还有用途,过几日归赵,如何?”小小出国前想做个了断。
“妹妹,你又玩什么花样?送出去的东西,好比泼出去的水,我不会收回。物最好也及不上姐妹情意,你佩带着就是。”董梅以妹妹对姐姐,礼尚往来。
“我想用它测测文哥骨子里是不是花心大萝卜。”小小恢复了常态,嘻嘻道。
“又来了。拿你真没办法。”
两人出了密室,两样天地,眼前虽无悦目风景,倒也心旷神怡。在里面呆久了可能会窒息而亡,两人全力关注文竹而忽略了风险,她们汗涔涔地回到了包厢。巩平和何平叫道:“酒又过了几巡,你们去了哪里,罚酒,罚酒。”何玉立笑道:“经人委托,我去了几次洗手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问服务员,她们也不知。再不来,叫文竹去捞了。”大大咧咧的嗓门大得可以震破耳膜。“这酒店是不是有藏人的密室?”成邦开玩笑道。一语道破天机,董梅一脸愕然。密室毕竟不是人呆的地方,小小做了个STOP的手势,连干三杯冰啤,润润嗓子,缓过劲道:“谁这么恶心,咒我们掉进马桶。我们不过是去蒸了个桑拿,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梅姐,是不是?”董梅愕然中点头,众人见她们身上有未干透的汗渍,便起哄他们也要桑拿。小小的谎言真是高明,酒后的活动也安排好了,正好洗掉一身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