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之间是对顾景言的担忧，在夜子衍看来，裴念白比张可遇要聪明，善于察言观色。很多事情，会看的十分通透。

这一点，也是夜子衍十分担心的点。万一裴念白知道顾景言在欺骗她，应该会非常的生气吧？

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一起时，顾景言洒脱一笑：“就算被她知道，她也不会怪我。”

如果顾景言想让裴念白知道，稍微露出一点痕迹她就能猜到。不想让裴念白知道，她调查不到。

“你倒是很自信。”

夜子衍淡然一笑，觉得顾景言将事情看的太过于简单。如今的认识，是在算计了裴念白跟张可遇的代价上。

关于算计不算计这件事情，顾景言有着自己的了解。

顾景言握着杯子，眼睛里泛着摄人心魄的冷意。

转瞬间，成为了淡然的情绪，不动声色的说道：“夜子衍，张可遇如今直接叫你哥哥。看来，你的鱼还是没能上钩。”

夜子衍挑眉，顾景言这样的语气可是很不好，太不可爱了。

在夜子衍的印象之中，顾景言从来没有可爱过，他的脾气好过。

这样的脾气，也不知道裴念白是如何受得了的。

夜子衍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旁边的桌子，悠闲自在的样子跟平日里的威严判若两人。

尤其是现在跟顾景言坐在一起，正大光明的聊着天，让夜子衍很想笑。

“顾景博这段时间好像没有大动作，估计是找到了新的路。他那边的动作，你最好多留意一点。”

在笑容之下，夜子衍的眼睛里的神色是凛冽如冰。这种寒冷的感觉，仿若能够让周围的一切全部被冻结住。

顾景言思考着夜子衍的话，想到顾景博最近的动作。

“他跟陆氏集团的陆雪蕊订婚一事，怕是会延后。想要陆氏集团的帮助，那也要看我顾景言同不同意。”顾景言的眼睛里有睥睨山河的气势，宛若一个国家的王者。

站在云端，俯视着这群跳梁小丑。讥讽的微笑自他的唇边溢出，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夜子衍望着顾景言，看着他眉宇之间透露出傲然而绝世的表情时，哈哈一笑。

“阿言，你跟以前还是没变。不管是性格还是做事的手段，全都没有变。”物是人非之下，人的深处，最原始的性格是难以改变的。

顾景言跟裴念白一样，全都是瑕疵必报的人。对于试图挑战他们底线的人，两个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顾景言侧头看夜子衍，浅浅而笑，好似看到多年前的老朋友。

好似，他的这张脸没有改变。

“容清，你也没变，还跟以前一样。”

听到容清这两个字时，夜子衍的肩膀微颤一下。仅仅是一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的让人抓不住。

重新回忆起往事，夜子衍心如刀绞。

不是痛，而是恨。他跟顾景言是一路人，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将痛苦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人。

容清将咖啡杯放下，擦了擦自己修长的手指。

脸色稍缓，眸光渐渐变得锐利：“容清已经死了，我是夜子衍，一个重生的夜子衍。阿言，当年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夜子衍，只有死去的容清。”

当年的事情，全都是仰仗顾景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