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笛笑了:“老板还挺文艺的啊,谢谢你了,有这十几分钟已经够了。”她收获了春天的气息,感受了春天的善意,确实已经够了。
从租车店里出来的时候,文洋已经赶了过来。
他可能跑了一阵子,脸上全是汗水,刚到巧家时,他还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当了一段时间的煮饭公,总是在不断地试菜,同事们吃剩的菜他觉得可惜,时常多吃了几口,不知不觉的脸面就圆了,再到后来他开店,店里经常忙得脚不沾地,他睡眠不好,又常常陪从前的同事朋友喝酒,也就更胖了,现在稍微一运动就喘,温度高一些便汗如雨下。
他不顾形象的一抹脸,卢笛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文洋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她笑了,那代表那个事情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跟卢笛说:“找个地方坐一坐。”
“嗯!”时间还早,再说他很少主动来找她。
坐下来之后,文洋把一张卡递给她。
“这是?”
“原来我是打算用这个钱扩大店面,现在你有了麻烦,我不能坐视不理,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我把店面转让出去,先过了这道坎。”
卢笛的眼睛一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文洋,在哪道听途说说我有什么麻烦。”
“不是道听途说,是我问了巧家的同事,他们说的,那还能有假。你是我这个餐馆最大的股东,有你才有我的今天,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文洋说得很真挚。
卢笛把他的卡推了回去:“我不是你店里的股东,我什么时候成你店里的股东了,你不相信我吗?要是把钱给了他们,那就坐实了我的罪名,我以后还怎么在V城立足,不仅是V城,整个天朝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文洋傻了眼,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她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呢。
文洋看着她的眼睛,大概猜到了,她会不会想去请个侦探帮忙调查这个事情呢,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请侦探也还是要花钱的。
他把卡推到她面前:“调查这个事情也要花人力物力,没有钱怎么行,就当是把你的年终分红提前拿了,收下吧,别推辞了,密码在卡的背面。”
说着他站起身来,招呼服务员结账。
“文洋。”她坐在位置在店里柱子处,进去容易,出来难,文洋是不由分说,强行让卢笛收下了银行卡,卡的背面确实是一个六位数的密码。
当卢笛追出店面时,文洋已经没了踪影。
她摸着后脑勺,纳闷:没道理啊,长胖的大厨师还能跑得比她快。
忽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卢笛欣喜的一转身,看到拍她的人不是文洋之后,她的脸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那你呢?”谢少卿紧盯着她,他刚才看到她跟一个胖子坐在店里聊天,他从那边绕过来的时候,那个胖子已经不见了,她却在东张西望地找他,丝毫没有留意站在身后的他,这让他多伤心多没存在感啊。
“你现在怎么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也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她听了不舒服,谢少卿对她没有信任感,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可是她并不想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他听,她不知道他听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会生出什么争端来。不如保留一点自己的隐私,这世上大多数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做个贤妻良母,照顾一家老小,她不想,也不愿意,工作很忙,很累,很多委屈,但是每次做好一件事,她能够收获一种成就感,那就是她想要的。
假如谢少卿能理解,他们便能携手,如若不能,可能会分道扬镳。
谢少卿不知道卢笛在面对他时能产生这么多想法,假如他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可能会很高兴。他找到这边来,为的是同一件事。
那次,离开那幢复式楼之前,他发现了问题,磁砖的成色和样式看起来非常普通,他在想:会不会搞错了。巧家对质量要求严格这个他是知道的,再者,这么高的装修款不可能是这么差的配置,心细的他从楼里出来以后,他马上派人去查,不想,还真被他查到了一些痕迹,他过来,正是要给她提供查到的线索。
“跟我来。”
“去哪?”卢笛使劲挣脱他。
“关于你被陷害的事情......”
刚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死胖子身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