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再打几针疫苗就算完事了。”陈弈简单的回答了一下,那一次惊险是惊险了。不过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反倒是自己正儿八经的见了血。
又拉了几句,菜就上来了,虽然时令不对但还算肥的螃蟹,红彤彤的胖虾,炒得香喷喷的青口,还有用蒜蓉和粉条调味,蒸出来的扇贝,加上几盘清爽时蔬,和本地的牛羊炒菜,一群人都是肉食动物,吃了一个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开始喝点酒,陈弈因为身上还不爽利,抱着一瓶雪碧在那里蹭酒喝,倒是王征陈奏他们摆开架势喝酒——陈弈也是有驾照的人,大不了让陈弈跑跑腿。
在席上,王征说起了前几天因为疯狼袭击而夭折的打猎活动:“哪天那几个老外也都吓坏了,一个个都乘车跑掉了。咱们和护林营地是上下属关系,也不好去敲他们什么,就把营长的短弓给你捎回来了。”
说着,从椅子背后,拿过来一个帆布包裹,递给陈弈。
那包裹大约一臂长,有读者杂志那么宽,陈弈打开了拉链,里面赫然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木弓。
弯月形的弓身工艺很简单,不过线条相当流畅,弓弦是黄色的兽筋,已经上好了。
取出弓来,发现这还真是一把短弓,只有大半个胳膊长,插在旁边箭壶里的箭,倒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木质的箭杆上粘了鸟类的羽毛,前面还有金属箭头,表面粗糙的很,却还很锋利。
“这弓是他们那里老大自己打猎用的,别上火车,这个安检过不去。”王征一边笑呵呵的说,一边给陈弈指点这种短弓的用法。
这种传统弓,和陈弈接触过的现代复合弓有很大的不同,没有王征这个正牌教练指导,他还真玩不转。
陈弈高兴地把玩了一阵子,这才收起来。
谢过了王征,陈弈又陪着众人喝了几圈,到了夜色已深的时候,这才由陈弈把几位分别送回家去。
这顿饭之后两天,陈弈又和这里的朋友们聚会了两次,然后就踏上了上学的火车。
短弓在家里放着,身上只背了他没做好的一件模型和一些简单的工具,钱包还是在怀里,又提了一兜吃的,简简单单就上了车,简简单单度过了四十多个小时,又简简单单的下了火车。
家里这些天,陈弈并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的异能和战斗力的问题,这小刀虽然是提纯过的铁合金,质地也很坚硬,不过一来太短小,当不得战斗武器,而来他也不会什么刀法,单凭两把小刀制敌,还是算了吧。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想法,那个叫做孟志军的特勤队队员使用的能力,那条丝线让陈弈看的很眼热,这种能力很适合阴人,自己又刚好擅长对金属的精细控制,这种方向,绝对比两把小刀有搞头。
这两把小刀他动用次数不多,不过年轻人,毕竟喜欢新奇,什么钥匙钢笔帽小锁头都被他切过。容易切的就切断了,大块头、或者质地不错的,就没切断。不管切断没切断,都给小刀造成相当的金属疲劳。
表面上虽然还是很光鲜的,可是里面却有很多微小的裂纹,结果用的时候就彻底崩盘,咔嚓一下断在里面。要不是疯狼当时刚好被刺中了要害,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体力去取出第二把小刀,或者支撑到周围的人过来帮忙。
陈弈叹了口气,成也金属,败也金属。金属固然有很多优点,可是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别的不说,单是这个质地问题就很伤脑筋。就算陈弈顺利找到几种合金的最优化配比,质地问题得到解决,还有一些根本性的问题,是他不能够回避的。
就拿他目前打算仿造的那个金属丝来说吧,也因为物理性质的缘故,所以无法和丝绸这种生物制品比韧性。
据他所知,若是把延展性最强的黄金,拉到和一根蚕丝粗细,蚕丝也比黄金更抗牵拉,而若是把对比的对象换成了钢铁和蛛丝,那就是八倍以上的差距了。
这是金属的物理极限决定的,和工艺或结构都无关,这种最简单也最根本的问题,不是一些简单的技巧就能够解决的。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毕竟陈弈已经获得了如此的能力,总不能奢求老天开眼,给换个更好的吧。
至于新的材料,陈弈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医用手术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