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降世天使眉头紧锁,他的两大杀招,一个是无限光明火,一个是无限地狱火。光明火的圣炎焚烧**,拷问灵魂;而地狱火的黑焰,则折磨**,灼烧灵魂。
如今,无论是光明火还是地狱火,在陈弈的身,都没有收到什么明显的效果,虽然他一伤再伤,甚至连整个身体都爆碎了一次。可是此刻,却好像刚刚开始战斗的时候一样,悬浮在他的面前,酝酿着绝世的杀招!
面对这样一个打不死,锤不扁,烧不化的可怕敌人,就算强大如降世天使,骄傲如同降世天使,也在忽然之间,有了一种要不要抛下无忧者这个优秀的手下,自己先行撤退的打算。
然而,陈弈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他手中的巨斧此刻已经巨大到了总是和第六元素号相比也更胜一筹的地步,积蓄的力量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怪异的巨斧轻轻地震荡着,仿佛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从斧身传递到了陈弈的手。
陈弈嘿然一笑,猛然使用双手,凌空下击!
虽然距离降世天使还有百米的距离,可是降世天使却感觉到眼前一黑;恐怖的重压随着这一记纵斩凌空发出,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
这是一种怪异的倒错感觉,虽然陈弈使用的是斧招,招式是凌空的重斩;可是降世天使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与劈斩相关的“斩断”“切割”的感觉,而是一种纯粹的“重力”“镇压”的感觉。仿佛他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巨斧的劈斩,而是一座大山猛然压在了他的身!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披着一身蓑衣,脚下穿着一双草鞋,看起来落魄无比的男人,挥舞着一把斧头,在一片洪水四溢的大地面来回奔波。男人的脸挂着风霜,眼睛当中带着忧虑,身体略微佝偻着,脚下似乎还有这陈旧的伤势,每一步都钻心的疼,让他一瘸一拐的,是不是还得把手中的斧头当做拐杖,才能够稳住身体。
他已经精疲力竭,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然而男人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到了一块水洼前面,斧头高举,运气,然后猛地吐气开声,巨斧在他的怒吼当中凌空下击!一道巨大的沟壑出现在地面,那些积蓄在大地的洪水,就顺着沟壑逐渐的流淌,露出了下面的良田。
这种的招式消耗巨大,一击击出,男人就好像脱力了一般,依着斧头不断地喘息。可是当他略微缓过一点劲来,他就会再一次向着下一个地方奔去,然后再一次挥舞着自己的斧头。
他不是不累,他也不是不想放弃。可是天下那些被洪水困扰的人们心中的希冀,天庭那高高在神明的命令,还有那一份继承自父亲的责任,推动着他,榨取这他的每一份潜力,让他化不可能为可能,不断和洪水进行斗争!
终于有一天,所有的洪水都已经被疏导进入了江流,而江流也汇聚在最后的一块地方,那是一座山,这不是普通山,而是当年他父亲从天庭窃取的,名为息壤的神物,幻化成为的巨岩!
就在这座山的另外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只要能够把江流和大海之间的大山斩开,所有的洪水都能够汇入大海,困扰着人们无数年的洪水,也就彻底的治了根。
男人看着着一座山,眉头紧锁,这是他的父亲最后身亡的地方,也是他出生的地方。祝融杀死了他的父亲,也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息壤,而眼前的这一座山,却是他的父亲,身所藏的最后一点粉尘,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堆积起来,成为了眼前的这一座大山。
如果不打通这座大山,就不能将洪水降服,如果不彻底毁灭其中的息壤,即便降服了洪水,过不了多久也会在一次的复发。可是如果想要破坏掉所有的息壤,就势必要将自己父亲的遗体一同粉碎。
他应该如何抉择?
男人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他没有任何的选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高举起自己的斧头,他已经下定决心,做了付出了如此之多的艰辛,此刻万万不可功亏一篑!
随着他的作势,恐怖的气势凝聚在他的斧刃之,面有不舍,有同情,有希冀,有不甘,但是贯彻始终的,是他治水的责任。
男人咬了咬牙,看着这一座巨山,猛地用力,一道恐怖的黄光闪过,巨大的,凝结成为大山的巨岩顿时被一分为二,汹涌的江流顿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黄褐色的江水瞬间与青蓝的海水汇聚一团!
一斧开山通江海!
大禹治水,终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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