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

牛奔再次肯定滴开口，表情分外认真。

萧云裳不再笑，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啦！对了，这么晚赶路，怎么不找部车？四个轮子，总是比两条腿方便的！”

“我不会开车！”牛奔坦言。

这是实话，也是假话。他之所以不找人送自己回去，主要是不想惹麻烦。他在瀛台市认识的人不多，这个时候，能有这份交情送自己回家的，除了妖孽姐姐和宋甜甜，就只有林海天一家子。若是被林海天知道自己回村，指不定怎么追问真相，牛奔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若是再被佩诗姐姐知晓，牛奔又得阵亡无数脑细胞。

“你呢？这么晚去沂水县，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帮忙，或者我可以帮得上！”

牛奔决定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萧云裳明显是说话的高手，若是被她掌握主动，牛奔真怕自己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应付女人，牛奔终究是差了相当的火候。

“对啊，你是伊水县的人，我到沂水县找人！”

萧云裳一点儿都不隐瞒自己到伊水县的目的，“男人，名字叫做石靳令，五十多岁！”

“你不会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牛奔诧异地看着萧云裳，以萧云裳这样的找人标准，就算是目标人物在她的面前出现，这美女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大概有个印象，哦，对了，我有他二十多岁时候的照片，你看！”

萧云裳单手拉过自己的手袋，丢给牛奔。“照片在手袋里，你自己看看。”

“ok！”

牛奔爽快地打开萧云裳的手袋，从里面找到了一张有些磨损模糊的单人照。看到单人照的瞬间，牛奔不由愣了下。

这人，咋看咋眼熟呢！

细看之后，牛奔好悬一颗心没有蹦出来。

这人，分明就是阿公，这照片，绝对是阿公年轻时候照的！

萧云裳并没有察觉牛奔的异样，她专心开车，只是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瞄牛奔。两人说话，总不能一直没有眼神交流。

“怎么样？有没有遇到过长相类似的人？”

萧云裳这话，纯粹是瞎猫撞死耗子。

牛奔摇头，道：“瞧着有些特点，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嗯，不是大众脸，找起来，应该不麻烦！”

难得的，牛奔撒了谎。或者说，牛奔没有撒谎，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属于擦边球！

萧云裳并未多想，道：“我也是碰运气的。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还在伊水县，只是听人说，曾经在这里遇到过长相比较近似的一位中年人。这么多年都找了，失望太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抱有希望！”

“那个，这是你亲人？”

牛奔决定旁敲侧击，先探探萧云裳的底。

萧云裳微微点头，道：“其实，这是我父亲！”

“啥？什么？”

牛奔差点没有从座位上跳起来！阿公居然是萧云裳的父亲，这怎么可能？年轻时候的阿公看起来帅气得一塌糊涂，可是如今的阿公，那是糟老头子一个。萧云裳，看着也就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跟阿公有关系？

“怎么？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萧云裳诧异地看着牛奔。

牛奔忙道：“不，不是，我是觉得，当爹的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呵呵，忘记说了，其实我也是孤儿！”

“感同身受吗？”萧云裳轻轻一笑，“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惨，至少，我还有妈妈，有外公、外婆，他们的对我很好！”

“我有阿公，阿公对我，嗯，也不错！”

除了经常被各种教导，为了练功而忍受各种虐待，貌似牛奔的童年也是不错的。一个傻子的童年，除了偶尔被小伙伴们欺负，多数时候，几乎是享受了整个村子大人的关心。在某种意义上，着实不错！

“是啊，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给人留一扇窗户。做人不能太贪婪，要懂得感恩，如此才能快乐！”萧云裳言语淡淡，却仿佛洞彻人生哲理的大哲。

牛奔默然不言，萧云裳说得轻巧简单。但是，他却怎么都觉得，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肯定是经历了相当的人生。这种话，不是年轻人该说的，倒像是那些报经生活风霜的人，在坎坷磨难之后，才会有此感悟。

萧云裳的人生，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松。至少，牛奔是如此感觉。

“前面就到伊水县城，你去哪里，需要我送你不？”

公路的前方，一座闪亮着灯火的小城浮现，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